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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陆今野可没什么不和女人吵架的规矩，当即拿着那碗水就朝着屋外走去。
他正愁没什么理由教训那几个女的呢，他陆金野虽然纨绔，但还是讲道理的。
姜榆等人也紧随其后，这几个女人这么奇怪，总算是能一探究竟了。
不过吵架这种事，一向都是她姜榆的主场！
姜榆仗着自己是个小孩，插着腰便在院子里大喊：“是谁手脚这么不干净，竟然敢偷偷下药暗害我哥？”
“怎么，是丑到无法见人了？”
“还是自卑到自惭形秽了，连个男人都嫉妒？”
“井底之蛙都比你让人看着舒服！”
这院子不大，几户人家又都挨在一起，姜榆这么大声没道理听不见，可就是没人应声。
陆金野却没这个耐心，当即随机选中了一户便踹上了门去。
“是你们？”
发起火来的陆金野看起来吓人极了，屋中的女子被吓得声音发颤，似乎没想到新来的人这么大胆，赶紧大喊道：“不......不是我，是红姐！”
\“对，是红姐干的，跟我们无关！\“
无关？啧......
陆今野的脑中恍惚出现一抹红色，啧，怪不得嫉妒他呢！
“指个门！”
那群女人当即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陆今野猛地将门一踹，总算是见到了所谓的红姐。
“就是你在我的水里下毒？还红姐，我看叫红蜘蛛差不多。”
“当真是丑人都作怪，穿红色穿得跟个蠕动的花蝴蝶似的，你好意思么？”
没了束缚的陆今野简直像是脱缰的野马，嘴里的话是越骂越难听。
姜榆听得满脸一僵，突然觉得以陆今野这种自恋又跋扈的性格，看见她的第一眼叫小鬼，还主动将他们娘三带下土匪窝，真是算善良了。
红姐本来平静的神色被陆今野骂得一僵，满脸胀红。
自从她成为备选圣女后，还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不过长久来的修养让她很快就恢复了面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这么指着我说话？”
“你要知道，在这外城，男人可是没有话语权的。”
“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包括你娘和你妹妹都会没命。”
红姐本想多聊两句，先礼后兵，威慑威慑几人。
可姜榆和陆今野两人就是个混子，蛮横得紧，怎会愿意听她扯淡？
姜榆一个眼神，陆今野便冲了上去治住了红姐，姜榆接过那碗水，阴测测的笑了一声：“你做没做过我不知道。”
“先把这碗水喝了再说！”
听到这，陆今野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这小鬼，天生就该和他混，不然怎么会哪哪都这么合他心意？
红姐比谁都清楚那碗水喝下去的下场，她最在意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当即被吓得双目溃散，小脸发白。
“这碗里的药是我下的。”
“你们若是敢毁了我的脸，内城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内城？
这是姜榆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
“这和内城有什么关系？”
红姐还没说话，旁边的一群女人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她们也怕姜榆等人突然发疯毁了红姐的脸，若是如此，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
“前几日红姐已经成为了神女的备选人员。”
“最后就算成为不了圣女，也能有机会进入内城，变成圣女的侍奉，一同供奉圣主大人们。”
圣主？圣女？
姜榆被这群女人脸上自豪的神情惊得满脸黑线，前段时间才听说姜明珠弄了个神女的身份，如今又冒出来个圣女……
姜榆只觉得封建迷信害人不浅，怕是又是哪个神棍出来骗人了。
陆今野也是一脸的厌恶，他没想到出了京城这个恶心人的地方，还是逃不过那群恶心人的玩意。
一群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蒙骗世人的渣子！
“红姐是吧，你再跟我们仔细说说，内城和外城的区别！”
姜榆虽还是个小孩，可那周身的气势却瘆人得慌，红姐本想拒绝，却又吓得开了口。
“自从圣主大人们来后，我们才从水深火热中得到了解救。”
“圣主将县城分为内城和外城，没有神性的女人们在外城工作，而有神性的女人们则会被选作圣女，进入内城侍奉大人，为天下遭受磨难的平民百姓献出祈祷。”
姜榆听懂了，却又没听懂。
当即好奇问道：“那男人呢？为何这城中男人如此少？”
红姐听了嘲讽一笑：“男人都是最下贱的玩意儿！”
“他们只配在外面干活赎罪。”
“当然，若是赎完了罪，也会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
姜榆和陆今野对视了一眼，默默点头，看这精神的架势，红姐这丫头，怕是被男人狠狠伤害过。
不过……
姜榆又默默问了一句：“这圣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红姐被这话问得娇羞一笑，眼中充满了仰慕。
“自然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只有像圣主大人们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他们是电，是光，是这乱世的救赎者，是所有女人的希望……”
姜榆沉默的点了点头，圣主不光是男的，还是们？
看来红姐确实被洗脑得过于严重。
毕竟见过双标的，没见过这么双标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会进入内城？”
“三日后有个祈福大会……”
红姐刚说完就闭紧了嘴，一双眼睛忐忑不甘的看向陆今野。
她早就打探过其他备选圣女，以她的神性，此次必定能当选圣女。
可哪知道如今半路却出了一个程咬金……
三天后？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姜榆和陆今野也没管红姐是怎么想的，而是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夜色渐暗，原本熟睡的陆今野猛地睁开了眼，本想安安静静的走出去，哪知道一转头，就看见个小影子。
“带我一个！”
姜榆早就算到陆今野不会安安静静的等到三天后才去探查内城的问题，是以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啧！
陆今野扯了扯嘴角：“小鬼，带你可以，先拜我为师！”
姜榆虽在姜二郎那学了不少本事，可都是些基本功，离真正的武林高手还远着呢。
是以她早就眼馋了陆今野的功夫，上次提出让陆今野帮忙救她爹，也不过是想钓他一下，顺便找个强力的帮手。
如今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见姜榆这狡诈的小鬼头总算是答应做了自己的徒弟，陆今野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已经是徒弟了，自然不能再叫小鬼了，陆今野突然想起谢婉儿等人对姜榆的称呼，当即开口道：
“小鱼儿，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姓陆，名今野。”
“所以，叫一句野爹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