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我是陈正鸿呀。” 中午吃过午饭,陈正鸿就给林卫东打去了电话。 “陈老师。” 林卫东微微皱了皱眉,强忍着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吗?” “林院长,上次不是和您说好了吗,咱们一起吃个饭。” 陈正鸿笑着道:“正好我儿子这两天也回来了,要不就今天晚上,不知道您方便吗?” “这两天我可能没时间呀。” 林卫东道:“不瞒陈老师,我这一阵非常忙,都忙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过一段时间?” “林院长,我儿子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不是正好攒上了吗?” 陈正鸿急忙道,他是想要尽力争取。 只是话说了一半,就被林卫东打断了:“没事,下次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说,不着急,就这样。” “你儿子回来一趟不容易,谁的好像谁容易一样。” 林卫东挂了电话,忍不住吐槽。 也就是他儿子上初中时候的老师而已,上次无意中遇到了,碍于人情,林卫东也只能说几句场面话,说下次吃个饭,没想到对方还当真了。 作为金平区区医院的院长,每天想要上门走关系的人都能把林卫东家的门槛踏破了。 二级甲等医院,或许在不少人看来也只是二级医院,可事实上,二级甲等医院的院长,那也是相当牛气的了。 现在每年毕业的医学生不要太多,三甲医院怎么可能收的完? 对于大多数毕业生来说,只要能进一家二级医院,那就很不错了。 最起码也进了医院,穿上了白大褂,总比那些毕业之后都进不了医院的人要强多了。 都说医学生苦,苦确实苦,可几年寒窗,毕业之后没人要更苦,不知道多少家长都为了孩子找关系,送礼。 陈正鸿也就是个初中老师,还是快退休的那种,林卫东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爸,我回来了。” 陈阳进了门,就看到老爹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 陈阳走过去问。 “没什么。” 陈正鸿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就向房间走去。 走了一半,声音传了过来:“那个林院长说最近有点忙,吃饭的事情下次再说。” “......” 陈阳张了张嘴:“我知道了。” 看来老爹应该是被林院长拒绝了。 这其实早就在陈阳的意料之中。 别看老爷子是老师,其实人情世故方面还真不怎么样。 陈阳猜着人家林院长可能也就是面上客气,老爷子却当真了。 看着老爷子落寞的背影,陈阳沉吟了一下,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找着。 老爷子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为了他回省城工作的事情操心,虽然陈阳解释了多次,可老爷子总是不信。 所以陈阳决定想个办法,让老爷子相信,免得总是为了他工作的事情担心,受别人的气。 只是找来找去,陈阳却找不到合适的人。 陈阳的想法是,要不就找个人把林院长约出来,喊上老爷子,晚上吃个饭什么的,这样老爷子也就信了。 可找其他人帮忙,这个人一定要熟悉一些,要不然不合适。 陈阳现在认识的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倒是不少,像省医院的田继康田主任,还有几个师兄,但是这种事,陈阳确实不好意思开口。 “陈老师。” 老爷子刚回到房间,电话又响了,电话是学校的高老师打来的。 “高老师。”陈正鸿客气的道。 “陈老师,昨天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高老师也客气的问道。 “你瞧我,我这一忙给忘了。” 陈正鸿不好意思的道:“阳阳现在就在家里,你稍等,我问一问,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陈老师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想知道咱们省哪位中医水平好,靠谱一些,又不让阳阳帮忙请人,就是打听一下,人家是学中医的,肯定知道嘛。”高老师笑着道。 其实高老师这个想法也正确,行内人确实能知道一些内幕,现在的中医,不是头衔高水平就高。 有的教授主任医师,可能就是半中不西的半吊子,有的人可能名气不大,看病还真有一套,这些事就不是外行人能知道的了。 而且,医学生在学校,确实能接触到 一些牛人的,学校里面的一些老教授,那真的是不能小觑,几乎算是不少医学生一生能接触到的天花板级别的专家了。 “我这就问问,然后给你回过去。” 陈正鸿客气了两句,挂了电话。 “阳阳。” 陈正鸿又推门出来了。 “爸。”陈阳站起身来。 “向你打听个事。” 陈正鸿道:“咱们省,看病看的比较好的老中医你都知道那些?” “您问这个干什么?”陈阳问。 “我一个同事,找我打听一下。” 陈正鸿道:“人家就是问问谁比较靠谱,不用咱们请人。” “.......” 陈正鸿这个问题一时间倒是把陈阳问住了:“我师父吴耀林吴教授,省中医药大的何温良何教授。” “行,我知道了。” 陈正鸿回了一句,又进了房间,给高老师回电话去了。 “吴耀林吴教授,何温良何教授?” 高老师一听,也瞬间无语,他确实是找陈阳打听,可陈阳说的这两个人天花板也太高了吧? 这种层次的专家是他们家能请到的吗。 因为是当老师的,所以高老师很清楚这种高校教授的层次。 在医院内,拥有双职称的专家往往是最牛的,要比那种单纯的医师职称的主治医师更牛,而高校的老教授,绝对算是行业内的顶尖大佬了。 “谢谢陈老师了。” 高老师还是道了声谢。 今天是周末,陈正鸿不用去学校,高老师今天也陪着妻子在医院看望他丈母娘。 挂了电话,高晋平就对妻子说:“陈老师给我说了两个人,省医科大的吴耀林吴教授,省中医药大的何温良何教授。” 说着高晋平苦笑道:“这样的大教授,咱们怎么能有关系认识,怎么能请的到,老陈的儿子也就学过中医,知道的可能就是学校的老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