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姜维来到杨翦帐外。 得到杨翦的军令,两人这才进入帐内,坐于酒案 “二弟,三弟前来,可是有事问?”杨翦看向两人,问道。 邓艾与姜维,同时看了看彼此。 这大哥是怎么猜到的?! “大哥。”邓艾朝杨翦拱手:“弟方才同三弟在外议事,猜测江东军大都督鲁肃,或许和陆逊一样,被困于山中。” 姜维拱手,附和:“大哥,二哥所言极是,弟亦是如此认为。” 杨翦笑了笑,问:“二弟,三弟,为何如此认为?” 邓艾见大哥发问。 于是将刚刚对姜维解释的说辞,朝杨翦复述一遍… “大哥,这陆逊于山中被困之久,鲁肃身为江东大都督,又岂能置之不理,不来相救呢?”姜维拱手,朝杨翦道。 “大哥,这鲁肃,弟确信他就在这山中!”邓艾,自信道。 杨翦面对自己刚刚两位老弟的话。 缓缓点头,选择相信。 “二弟三弟,此事为兄记在心中,”杨翦朝两人道。 得到这样的回答。 邓艾与姜维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显然能获得大哥的肯定。 两人的内心,还是十分受用的。 … 同年,八月。 十里荷香飘千里,岭南荔枝恋红颜! 八月的风。 已经不那么的轻柔。 而是带有无言的烦躁,甚至裹着疼痛的雨… 八月的天空 更是一半晴一半雨,八月的心境,一半忧一半愁。 马超、庞德所领大军。 已经将豫章郡内的还在试图抵抗的反抗军,尽数歼灭。 豫章郡以东、以北,皆已沦陷! 负责治理豫章郡的太守。 更是逃出豫章郡,往丹阳郡避难而去。 … 庐江郡,葫山。 江东军士卒一个个口干舌燥,他们断水断粮近五日。 每日以饮尿、喝泥水、舔舐露水充渴。 山中草根、树皮更是被他们分食大半! 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会直接疯掉! 各部曲已经有不少的人,对鲁肃、陆逊表现了不满。 甚至有些人看到自己肉,或者其他人的肉。 皆会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不过他们都还未失去“人”的理智… 山中草坪。 江东军士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 凌统、苏飞、董袭等将,经过此处,皆面露不忍之色。 来山埋伏,却成了葬身之地。 也是够好笑的! 凌统怒从心起:“都怪陆逊出策不利,陷我等于危难之际!” 董袭忙道:“公绩莫要如此道,伯言出策,不也是为了江东吗?再者,伯言又岂会想到那杨翦会围山断水,断我等活路?” 苏飞朝凌统安慰:“是啊,公绩,时间过了这么久,也许很快子明那边就有了动静,届时山下敌军,必定撤离一部分,到那时出山突围,亦未尝不可。” 凌统“呵呵”笑道:“苏飞,你未必想的太好了!看看!看看弟兄们都成了啥样,就这样的,能逃出去?!” 面对凌统的话。 苏飞双眸在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士卒身上,一一扫过。 良久,苏飞未能说出一句话… 就在此时。 鲁肃、陆逊、黄盖、程普、韩当从军帐中,走了出来。 凌统见到陆逊,加快脚步二话不说。 挥起拳头,直接砸在陆逊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陆逊躲闪不及,被忽然暴起凌统,一拳给捶倒在地。 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 发生的太突然,众人愣了片刻,便去阻拦凌统。 程普:“你这是干什么!” 韩当:“公绩!冷静,冷静下来!” 苏飞:“再怎么,你这也不能打人呀!” 董袭:“公绩莫要冲动!”转头看向地上的陆逊:“伯言,你觉得怎么样?” 黄盖:“公绩!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 凌统不服:“诸位,若不是他,怎会陷我等于此!” 面对凌统的咆哮,众人并未理会。 只是拦住凌统,不让他靠近陆逊,以免再发生冲突。 鲁肃叹气看了凌统一眼,随后来到陆逊近前,将他从地上扶起:“伯言,你可有大碍?身体觉得如何?” 陆逊摇头:“谢大都督关心,在下并无什么大碍。”紧接着目光移动,复杂的看向被众人拦下的凌统。 鲁肃见陆逊无碍,于是走向凌统的方向。 凌统见鲁肃前来,内心不服陆逊的他,这才安静下来。 “公绩,公然殴打共事弟兄,这是何道理?”鲁肃一脸严肃,看着凌统道。 凌统不服道:“大都督,陆逊此人陷我等于危难,难道不该打吗?” 众将见凌统又这么说。 有的人是叹气,有的人则并未言语,选择了沉默。 鲁肃看着凌统,严厉道:“那这也不是你该打人的理由!要么自己去领三十军棍,要么就本督,让人‘请你’去领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