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将军住手!”杨翦沉声开口,阻止道。 “嗯?”蔡琨手中动作一顿,紧接着缓缓看向声音来源处,随之一愣:“大…大都督?徐军师?还有几位将军?!” 杨翦一行人,则是点了点头。 随后走到近前,询问蔡琨以及大汉,这边的情况。 甲板上的众人,则看着这出好戏。 杨翦看了看蔡琨,又看了看大汉,沉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大汉率先拱手,看向杨翦,恭敬道:“禀大都督,俺要告蔡将军在训练时,爱动用私刑,俺不服他,他便用皮鞭抽俺,平时蔡将军,还爱踢踹我等!” 闻言,蔡琨瞪了大汉一眼,紧接着就想向杨翦解释。 杨翦先一步问:“蔡将军,这位兄弟所言,可否属实?” 蔡琨看了看大汉,随后点头承认,接着拱手道:“禀大都督,末将如此,也是为了他们着想。要知道,战场无情, 倘若现在发生战乱,他们这帮新兵该如何作战?又该如何御敌?末将若不严,还何谈练军?军中岂不是个个都会像这莽夫一般?” 闻言。 站在杨翦旁边的徐庶、邓艾、程立四人同时点头。 心道,这蔡琨说得不无道理,可这方法却有些问题。 文聘一拍脑袋,两年前还没新兵来着! 难道年纪大的,都换了? 啥时候换大血的! 杨翦先是示意大汉离开,随后才看向蔡琨道:“蔡将军,你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有一点却美中不足。” 蔡琨疑惑:“美…美中不足?还请…大都督指出。” 闻言,徐庶、文聘、邓艾、程立四人,齐齐看向杨翦。 杨翦笑了笑:“蔡将军认为士兵如何训练,才是最好的?” 蔡琨想了想道:“大都督,末将以为,唯有在严厉下练出来的兵,才能在战场上,真正的生存下去。” 闻言。 邓艾看向徐庶,小声道:“徐军师,这蔡将军所言,挺有道理。” 徐庶笑了笑:“邓将军,我看未必,严厉是严厉,动用私刑是动用私刑,若是严厉代表私刑,邓将军,这下面的人,这真正服你、尊你的人,又会有多少呢?” 邓艾闻言,露出一抹恍然:“徐军师,艾明白了。” 文聘与程立,在旁点了点头。 杨翦看了看蔡琨,接着看向甲板上的千员新兵:“弟兄们,对于蔡将军的训练方式,诸位弟兄服不服?” 闻言,众甲士低头不语。 大汉则是嚷道:“大都督,俺不服,若是训练挨打,俺第一个不服!俺们投军是要上阵杀敌来的,不是挨打来的!” 随着一个人带头,甲板上的众甲士,这才一个个叫嚷起来。 表示对蔡琨的不满以及不服。 蔡琨则是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些新兵竟都不服他! 其中,还包括了几名领军夫长。 杨翦看着这些人,不禁想到了范疆、张达。 这两人就是不服张飞,被逼急后,趁夜杀了张飞。 可见蔡琨的练兵方式,初衷是好的。 可惜用法有些极端。 就如韩信,为什么兵都服他,都听他的话? 还有卫青暮年,武将最高的待遇之一。 羽林垂首,天子降阶!! 随卫青出征的士兵,就是老了,也都还记着卫青。 这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无异于是:严中有度、赏罚分明、秉公办事、公平公正、不动私刑、体恤军士、同甘共苦、 清正廉明、言而有信… 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杨翦看向愣神中的蔡琨:“蔡将军,方才你已经瞧见,你严厉训练下的兵士,表面上服从,可内心却是不悦,甚至产生出一定的怨气。” 蔡琨点了点头,放低姿态:“末将,还请大都督赐教!” 对于蔡琨的态度,杨翦满意点头。 蔡琨则拱着手,姿态放的很低。 徐庶、文聘、邓艾、程立四人,也露出一副好奇。 杨翦笑了笑:“蔡将军,敢问何为将帅?” 蔡琨想了想:“禀大都督,在下认为可领兵马,打胜仗者,可称将帅。” 对于蔡琨的回答,杨翦朝之摇摇头。 除徐庶外,邓艾、文聘、程立三人,不解的看向杨翦。 领兵马打胜仗者,不可称将帅?! 蔡琨询问:“大都督,这末将所答,莫非有误不成?” “蔡将军所答,不过其一。”言罢,杨翦笑着道:“所谓将帅,不仅要善战,还要体恤军士,需谨记,将真心待兵,兵才会真心服你,听你所命。 此外,古今统兵者,均自以为是将帅之才,却不知将帅乃道也,亦非勇悍武夫所能通晓,平庸之将,看重于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如吕布等辈,比比皆是… 而高明将帅,不仅需知己知彼,善用军士;还需知天时,明地利,懂得人情世故;料事如神,熟读兵法,统帅万军,游刃有余!蔡将军,可知否?” 蔡琨微微点头。 杨翦看向徐庶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