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医可太清楚张太医这个人,他当时没有证据,经过一段时间的埋头苦学,他选择进太医院接触张太医,伺机从张太医身边,重新搜罗张太医犯罪的证据,试图借助别的事情扳倒张太医。】 【接触到张太医后,他知道机会渺茫,张太医背后是太后和安南伯府,他们会护着张太医,对此林太医失落很长时间,后来碰到人美心善的我,林太医又觉得有了希望,张太医可以有靠山,那他也要尽快想办法抱上一个金大腿,所以在我受伤的时候才敢勇闯过来。】 【没想到我还这么招人信仰呢。】 【嘿嘿,不过林太医应该是认出张夫人了,反正张太医也活不长了,不知道这两人能不能重新再续前缘。】 听着顾见初沾沾自喜的心声,谢辞安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皇后励志于撮合每一对有可能的人。 【林太医没想着利用我调查他爹的真相,他清楚就算有我在,想翻案也很难,毕竟很多证据都被销毁,他只想让张太医再次犯错,只要他爬到一定位置,依照张太医小肚鸡肠的心思,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就利用我的手扳倒张太医就可以。】 【林太医未免有点太相信我了,毕竟是和太后那个老妖婆对抗,万一我刚不过太后那个老妖婆,岂不是要完。】 【张太医的报复心可是极强。】 张太医知道,这一局扳不回来 他还有指望,太后肯定会捞他出来,“微臣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这些事情确实是微臣做的,收买吴太医,指使小乞丐,请皇后娘娘责罚。” “谋害嫔妃此乃重罪,皇上你看要如何处罚。”顾见初将目光投向了谢辞安。 【我才不要和那个老妖婆打擂台,这种事情还是丢给皇上处理吧,到时候老妖婆就算想救人也得掂量掂量。】 谢辞安:…… 皇后真是好人,竟然如此心疼他。 谢辞安凉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敢谋害嫔妃,难保日后不会不会谋害朕,张太医不堪为医,即日起摘了其太医院医正头衔,打入大牢。” 听到皇上的处置后,立在身后的林太医喜极而泣,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不过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指甲镶嵌在掌心犹然不绝的疼,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 忍了这么久,他终于帮爹爹报仇了。 恰在这时,张夫人重新跪下来,冲着顾见初磕了一个响头,“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有冤情要诉。” 【张夫人这是想清楚了,不对,应该是周姑娘,早晚要和狗渣男和离的。】 顾见初将猫交给了身后的温暖,不疾不徐目光落在周氏身上,“不知道你有何冤情要诉?” 周氏双眸泛红,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带着些许的泣不成声,“民女要状告张廖廖,他毒害乞丐,设计栽赃到我爹头上,随后联合当地官员给我爹定罪,并谋害了我爹,制造成我爹在狱中畏罪自尽的假象。” 顾见初眸子逐渐冷下来,用眼神示意旁边云和。 云和当即心领神会拦停了被带出去的张廖廖。 重新被带回来的张廖廖看着周氏尖锐的眼神,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萦绕在心头。 “你爹是什么人?”谢辞安冷声询问。 “江南一带的名医周玉。”周氏声音带着悲戚。 周玉的名字在江南红极一时,很多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都通过周玉手治好,被人们称为活死人肉白骨,后来还曾被先帝招揽,只不过周玉这人生性散漫,不愿意入宫为太医,拒绝了先帝的邀请。 在后来便是周玉治死了人,后来大家逐渐对这个名字遗忘。 “重风让窦文去查查江南送来的有关周玉卷宗。”谢辞安眯着眸子看向张廖廖。 张廖廖惊讶瞪着周氏。 这件事情她隐瞒得如此好,周氏是怎么知道的,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莫非当时答应嫁给他,也是想故意蛰伏在她身边。 不过就算周氏知道了又何妨,当年杀害师傅的那些证据他都销毁了。 顾见初询问道,“当年已经定案的事情,你现在想翻案,可有什么证据。” “有,民女有证据。” 周氏听到顾见初这句话时,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颤颤巍巍地从袖口拿出一个破败的木匣子双手捧在胸前。 在看到木匣子的刹那,张廖廖大惊失色地瞪着周氏。 “你从哪里翻出来的这些东西,给我。”张廖廖趁着周氏不注意,径直地扑上前,试图去抢夺周氏手中的木匣子。 周氏哪怕跌倒在地,死死将木匣子护在怀中,生怕被张廖廖抢走,毕竟这是能证明他爹清白的唯一证据。 云和反应倒是迅速,上前狠狠踹了张廖廖一脚,随后扯着张廖廖后衣领,将人拖到一旁,顺势将双手反剪在身后。 竹夏上前将周氏搀扶起身,“没事吧。” “民女没事。”周氏颤抖着将木匣子交到竹夏手中。 林太医则站在门外,紧张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确定没事后,竹夏将木匣子送到谢辞安和顾见初面前。 周氏继续道,“皇上,皇后娘娘,这木匣子中是当年栽赃我爹毒死乞丐的药材,下面的书信是张廖廖和当地官员往来的书信证据,这是民女从家中地砖下面找出来的。” “当年民女爹被抓后,民女曾潜去牢中看过,乞丐中的毒与木匣子中的药材是一样的,这种药材治疗痨病是好的,若是治疗痢疾的药掺和在一起,必死无疑。” “连民女都知道的常识,民女的爹自然也不能弄错了,只是不等民女找到证据,民女的爹已经被定罪,没过多久便死在狱。” 谢辞安招招手,程颂自觉出去将林太医带进来,程颂乖觉地将药材送到林太医面前。 林太医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周姑娘所说如实,这种药材若是与治疗痢疾的药掺和一起服用,必死无疑,看这药的色泽,以及味道,像是沉了很多年,最起码十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