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逸尘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这还能有假吗?你难道不清楚我们此番前去,将会面临多么被动以和尴尬的局面吗?”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乾元峰主也忍不住插话道:“当初我们将赖济世从百花宫中带出来,如今却又因他的兽性觉醒将其送回,如此一来,我们如同负荆请罪一般,还能用此事去欺骗你吗?” 说到此处,乾元峰主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龙启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深知这件事情重大,白逸尘和乾元峰主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欺骗于他。 然而,如果事实真如他们所言那般糟糕,那么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无疑会变得异常棘手。 “那……那我们现在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呢?” 龙启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地问道,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白逸尘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开口说道:“目前来看,我们也别无他法,唯有去百花宫说明情况,见到霓裳宫主再从长计议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乾元峰主听完白逸尘的话语,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明白眼下局势紧迫,时间不容耽搁,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才行。 就这样,经过商议之后,一行人心怀忐忑地踏上了前往百花宫的征程。 这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生怕打破这份令人压抑的寂静。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一旦抵达百花宫,等待着他们的恐怕是霓裳宫主的满腔怨恨,以及对他们的熊熊怒火。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崎岖艰难,都绝不能退缩半步。 众人一路上驾驭清风、脚踩祥云,马不停蹄地赶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才到达了那充满神秘色彩的百花宫。 远远望去,但见宫门紧紧闭合着,周围则是云雾弥漫,将整座宫殿笼罩其中,仿若人间仙境一般虚幻缥缈。 龙启身先士卒,向前迈出一大步,径直走到门口处静静站立着的一名女弟子面前。 他毕恭毕敬地向其递上了精心准备好的拜帖,同时言辞恳切地说明了此次乃是青云派掌门率众来访。 那位女弟子面无表情地接过拜帖,目光快速扫过上面所书写的内容,随后便不再多言,也未对龙启等人进行过多的盘问与刁难,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接着便转过身去,迈着轻盈袅袅的步伐走进宫内,前去通禀了。 然而,就当众人在宫外苦苦等待了良久,满心欢喜地以为霓裳宫主会亲自出门相迎时,现实情况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在外站得双腿都有些发麻发酸,可依旧不见霓裳宫主的身影出现。 又过了好长一段难熬的时光,先前进去通报消息的那名女弟子,这才慢悠悠地再度现身于众人眼前。 她先是轻抬玉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便领着大家缓缓步入到百花宫内。 众人跟随着这名女弟子,穿过一重又一重蜿蜒曲折的回廊,路过一座又一座争奇斗艳的花园,最终来到了百花宫专门用于接待贵客的大殿前。 众人抬脚迈进那气势恢宏的殿门,一眼就瞧见了霓裳宫主正端庄地坐在椅子之上,宛如一尊高冷的雕塑,丝毫没有要起身出门迎接他们的意思。 此时的她,双眸轻轻地闭合着,那精致的面容犹如被一层寒霜覆盖,显得格外冷峻,而她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望而生畏且不敢轻易靠近的强大威压气息。 就在这时,霓裳宫主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美眸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冰刃一般,冷冷地从白逸尘等人身上扫过。 原本她那温柔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却变得异常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面对霓裳宫主这般冷淡的态度,白逸尘的心里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他深知这所有的冷漠与寒意,皆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 然而,尽管内心早已充满了不悦,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压抑住了这份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只见他微微一笑,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霓裳宫主,此次我等冒昧造访,实在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您商议。” 回想起往昔岁月,那时候,自己与乾元峰主二人悄悄地潜入百花宫内,将赖济世给盗出百花宫,让霓裳宫主从此丢失了自己的孩子。 本以为那次行动会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人察觉到他们的所作所为。 然而,令人白逸尘意想不到的是,仅仅过了几天时间,霓裳宫主竟亲自找到青云派来,气势汹汹地找白逸尘兴师问罪。 很显然,在霓裳宫主手中,已掌握了一些他们盗走赖济世的证据。 不过,当时的白逸尘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表现得过于慌张或者心虚,必然会引起霓裳宫主更多的怀疑。 于是乎,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对霓裳下达了逐客令,想要尽快将她打发离开。 但也正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鲁莽行为,彻底激怒了霓裳宫主,使得她对白逸尘一直心怀怨恨,这份恨意甚至延续至今都未曾消散。 此刻,霓裳宫主冷笑着说道:“商量?你身为堂堂青云派的掌门,难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这个小小的百花宫宫主商量不成?” 从霓裳宫主的话语之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对白逸尘,仍旧积压着多年以来的愤怒和怨气,所以自然也就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