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明日一早,便是云璃与枭军的约定之期。 她信誓旦旦以为,发现了战流凰的行踪,就一定能将其找到。 没想到容琰赶过去的时候,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这两日他们又以护城河为中心,扩大范围寻找,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云璃第一次感觉到挫败的滋味,心中甚是自责。 “是我害了沈棠,都是我不好!” 容琰安慰道:“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她和盛京附近的百姓争取了三日时间,接下来无论变成怎样的结果,都不是你的错!” 云璃激动抓着他的手:“不能把沈棠交出去,绝对不能!” “放心,我已经飞鸽传书,调派所有的护卫全都赶来这里。那些枭军死不足惜,至于周边百姓,我会保证将损伤降到最低!” 降到最低,说明还是不可避免会造成伤亡。 她既不希望沈棠出事,也不想连累无辜百姓啊! 他们尽力封锁消息,不让这件事传入宣王府。 只希望能让他们能够安心养伤,不为外界之事所困扰。 宣王府。 沈棠揭开萧慕白身上的纱布,惊奇发现,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了。 她感叹道:“云姐姐真是太厉害了,研制的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简直比天上的仙丹都要管用!” 云璃离开之时说过,外伤药两个时辰上一次,确保后背的伤势不会感染,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结痂愈合。 再配合她留下的逍遥丸,对治疗内伤有奇效,可以疏通他受损的经脉。 两日过去,萧慕白觉得身体好了不少。 这几天,他觉得外面好似格外安静,问道:“容兄和太子妃呢?” “太子殿下要帮皇上处理四方馆的事情,云姐姐也一并去了,让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你!” 沈棠并没有说实话。 如果被他知道真相,一定会不管不顾离开这里。 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好转,她不想再让他受伤了。 萧慕白却道:“不行,已经够麻烦他们了,我现在就过去帮忙!” 他立即想要起身,沈棠却道:“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外面天都黑了,不如早点休息,明日再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采薇和采萍端着水走了进来,并给她递了个眼色。 沈棠会意,让她们服侍王爷洗漱,然后走出门去。 院外,还是那个眼生的侍卫。 “不好了!城外已经大乱,枭军抓了不少百姓做人质,逼迫一定要把你交出去!” “太子妃争取了三日时间,说要查出真凶给他们一个交代,只可惜到现在都没有进展。” “明日,他们就要开始杀人质攻城了!太子妃要我来告诉你,一定要留在这里,千万别出门,如果你在枭军面前露了面,定会难逃一死!” 其实,从这几日的安静之中,沈棠就已经猜到外面出大事了。 但她谨记云璃的嘱咐,不出门不问不听! 当初就是她一意孤行闯入四方馆找战北烈报仇,才会连累宣王受伤,还给人留下把柄,污蔑她是杀害战北烈的真凶。 所以,她不敢再贸然行事,担心会扰乱云姐姐的计划,给他们造成麻烦。 现在,她却再也等不下去了! 原来这两日的静谧时光,是云姐姐和太子殿下为她争取来的! 他们为此一定背负了不少的压力,却不肯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她知道,眼前之人绝对不可能是云姐姐派来的。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不能再理所当然享受云姐姐的庇护,是时候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了。 刚回房间,萧慕白问道:“怎么出去这么久?” 自从那日在四方馆,与她一共经历了生死存亡,他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感情,恨不得时时与她在一起。 沈棠压下心中的纷乱,面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有点热,出去透透气而已!” “你这两日衣不解带照顾我,也该沐浴一番,换一身干净衣服好好休息。她们已经把水和换洗衣物都准备好了,就在屏风之后,你快去吧!” 萧慕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其他意思,只是体谅她的辛苦而已。 沈棠却微微一怔。 她要在这个房间沐浴? 想想他们已经成婚结为夫妻,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再扭捏就是矫情了。 她压下心中的羞涩,走到屏风后。 就算明日要上路,她也要让自己干干净净地走。 萧慕白原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可当看到屏风后映出一道玲珑有致的影子,他突然就无法平静了。 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他眼前不禁浮现出一片美人沐浴图,不知怎么了,他 沐浴过后,沈棠拿起放在一侧的衣服穿上。 里面是大红色的亵衣,外罩一层透明的薄纱,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姣好的身形展露无遗。 她本以为还有其他的衣服,没想到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一片多余的布料。 这就是采薇和采萍为她准备的衣服? 这两个死丫头! 她一下子红了脸,站在屏风后根本不敢出去。 萧慕白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也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唤了一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担心,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一下子血脉**。 薄纱犹如云雾轻缭,肌肤粉腻酥融,投入娇艳欲滴的花朵,诱人采撷。 虽只是一方背影,却足以让他失了神、夺了魂。 沈棠因为太过紧张,根本就没有发现男人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直到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她这才惊呼出声。 “别怕,是我!”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宣……宣王……” “叫我慕白。” “慕白,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 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敢面对他,整张脸红得滴血。 “棠儿,你好美!”他低下头,轻嗅她颈间的芬芳,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沈棠一动都不敢动,身体都僵在那里。 直到被男人打横抱起,她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说道:“不,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本王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