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妇人,还好玲珑早就和她说过关于乡下的一些事情,不然这么突然的被叫去,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岂不是穿帮了。 玲珑说过,这个住他们隔壁的蔡婆子和他的儿子,可恶至极,几次三番想要对她娘海棠图谋不轨,还好海棠机智,才没有被占了便宜去,不过为此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这次她送上门来,正好给海棠他们报仇,她相信,按照沈文廷的个性,蔡婆子休想好好的走出府去。 看到姚青念离开后,老夫人再次和蔡婆子确认道:“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确实是沈念然?可会认错?” “老夫人,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不可能会认错的,就是沈念然,虽说性子看上去与以前有些差别,但这模样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蔡婆子很肯定的说道。 老夫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与沈文廷对视一眼,沈文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来人啊,这妇人以前那般的欺负大小姐他们,给我狠狠的打一顿,丢出府去。” “等等,大人,老夫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老婆子我大老远的被你们带到这京城来,说的好好的,找我打探消息,事成后给我五十两银子,你们现在银子没给就算了,还想将我打一顿,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沈文廷懒得和乡野妇人费口舌,直接下令让侍卫抓住她。 “都说京城大户人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难怪那么狠心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乡下去养了十几年,我虽说欺负了她,但也比你们这些人要强的多,哼!” 蔡婆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在乡下粗活干习惯了,拎起侍卫跟小鸡仔似的丢到地上,然后往府门外跑去,边跑还边喊沈府杀人了,府里一时间被搅得鸡飞狗跳,最后蔡婆子受了点伤,好不容易才逃出府去,出府后朝着沈府呸了两口,让他们给自己等着,然后落荒而逃。 担心引起太大的动静,沈府的人没有再追赶,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不足为惧,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替姚青念出头,而是做做样子,不想给银子罢了,人走了这事也就算了,晾她也不敢怎么样! 自从上次兰花宴结束后,景王和紫夜阁阁主同时看上了沈大小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都在说姚青念是个有福气的,沈悠然听说了此事,气的不轻,裴宗正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不过也好,这样就他就惦记不了自己了。 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裴宗正当众说那贱人的胸口有颗红痣,其实这红痣是沈悠然身上的。 没想到那蠢货这事倒是记得清楚,不行,得想办法将这颗红痣给去掉。 沈悠然悄悄的吩咐下人去打听有没有什么去红痣的办法,最后打听一个民间的土办法,听说用狗尾巴去痣,狗尾草的根部茎穿过痣的底部,通过几次操作可以使痣慢慢消失,可是她一连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气的她把那打听消息的丫鬟打了一顿。 最后还是在一个老大夫那里得了一个方法,取生石灰和草木灰等量放到水里煎煮,涂在痣上,倒是真的让她去掉了。 原本以为裴宗正半死不活,红痣也被她给去掉,终于可以无所顾虑了,可偏偏老天不让她如意。 这些天她总觉得疲惫不堪,还恶心想吐,她以为是陈淑华将府里搬空,最近府里没有银子,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些清粥小菜吃坏了肚子,一连好几天都不舒服,她本想着请府医过来看看。 但是她身边的丫鬟却看出了不对劲:“小姐,你这情况怕是有些不妙!”作为沈悠然的贴身丫鬟,船上的哪些事情她都知道。 “什么不妙,我不过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沈悠然不以为意,她一个姑娘家的,对这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小姐,你的月事是不是推迟了,你这症状,像是有了。” “是推迟了些日子,这不是正常吗,你说有什么了?”沈悠然一脸的不悦,这丫头说话怎么说一半。 “像是有了身孕。” “什么!”沈悠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就那么一次,她居然怀上了孽种。 “小姐,此事还需要确定,您先别慌,我认识一个婆子,懂点儿医术,这些事她看的很准,晚些时候我们出府去看看。”丫鬟让她先稍安勿躁。 她怎么能不慌,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又出了这样的事,她面色惨白,一脸的绝望。 都怪沈念然那个贱人,船上的那个怎么不是她!是她害得自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她满眼猩红,充满了恨意,不行,她不能让那个贱人如意,必须想个办法将肚子里的孽种除掉。 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沈悠然找了个机会,乔装打扮后去了丫鬟说的那个婆子那里,婆子是个女大夫,精通妇人之事,沈悠然坐下,她简单的询问后给她诊脉。 “怎么样大夫?”丫鬟出声问道。 “确实是有孕了,大概月余,时日还有些尚早,胎象不明显,需要过些日子再行查看。”婆子的话再次让沈悠然近乎崩溃,这可怎么办。 “我们来过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丫鬟拿了块银子递给婆子。婆子心领神会,看这姑娘的样子,怕是未婚先孕的,她干这行,遇到不少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悠然从婆子那里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着该怎么办,正当她走在街上不留神之时,迎面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吓得她赶忙回过神来,一脸惊恐神色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二小姐想什么这么入神呢?”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沈悠然抬头看到是那张熟悉的脸后,脸上的不快一扫而空,立马换上了欣喜的笑脸:“睿王殿下,怎么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