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南楚帝国了。” “南楚帝国,现在表面上花团锦簇,看上去好像还发展的挺不错的。其实,也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罢了。” “南楚皇帝熊垚本就工于心计,善于算计,不善于治理朝政。现在又沉迷于长生之道,整日里和一帮方士,巫蛊混迹在一起,对于朝政更是不怎么上心了。” “偏偏熊垚将手中的皇权看的比什么都重,不舍得将权利外放。就连他自己的儿女,都是千防万防 的。” “熊垚的儿女中,最为出色的有两位。” “一位是第四子,镇北王熊焱燚。另一位是第九女,清河公主熊鸾。这二位是孪生兄妹,母亲都是颖贵妃。” “熊垚担心这二位会借助他们在南楚帝国民间的声望,强夺他的皇权。就选择将熊焱燚派到了镇北关,袭镇北王爵,镇守北境门户。又将清河公主熊鸾送到了中元帝国来联姻。” “现在,熊垚身边的那些皇子皇女们,都是一帮不成器的玩意儿,不足为惧。” “而且,就像温阁老所说的那样。南楚帝国只要一天不解决其良种不足的问题,他们就没有和中元帝国相抗衡的能力。” “他们总不会天真的以为元楚两国开战后,中元帝国还会按时按顿的卖给他们良种吧?那就有点太天真了。” 陈琦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综上所述,现在的四大帝国,都处于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 “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四大帝国任意一方都很难对中元帝国造成致命的威胁。” “至于诸位担心的四国会盟,侵犯中元帝国的问题。在我看来,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首先,神谕之战虽然结束已经有数十载了。可是,中元帝国力战四国获胜所造成的影响,并没有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人遗忘。” “很多参与过神谕之战的老兵老将,还活着呢。他们虽然被神谕之战吓破了胆,但他们的影响力还依然存在。四大帝国想要再来一次神谕之战,这些老兵老将就绝对不会同意的。” “其次,现在四大帝国的掌权者,对于朝政的掌控力,远远不及神谕之战前四大帝国的帝王。” “戎幽帝,燕荡帝,虽然死后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在位之时,对于朝政的掌控力,远比现在的李元昊,拓拔晔强太多太多了。” “戎幽帝和燕荡帝可以一言定国策,独断专行的决定西戎帝国和北燕帝国是否参与神谕之战。” “现在的李元昊和拓拔晔,可没有这个能力。朝堂上的那些反对之声,就足以让他们方寸大乱,自顾不暇了。” “还有就是四大帝国的这些继承人们,着实有些不太够看。他们的眼界决定了他们的格局,跳不出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去。” “先不说东倭帝国的吉田荣茂和北魏帝国的那些夺嫡皇子了。就说南楚帝国的那位镇北王熊焱燚,也远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惊才绝艳。” 柳毅有些听到陈琦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道:“哦?三殿下何出此言?难不成,你见过那位南楚帝国镇北王?” 陈琦点点头道:“没错。我不仅见过那位南楚帝国的镇北王,还算计了那家伙一次呢。” 陈琦的话,成功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陈琦说起了他在渝州府遇到熊焱燚的全过程。 陈琦:“……我和南王爷也没有想到,熊焱燚会自投罗网的微服潜入渝州府,渝州城。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治一下这位自命不凡的南楚镇北王。” “没想到,就在当天夜里,渝州府通往南楚镇北关的官道就发生了地动。地动导致山峰截断,山石滑落,将官道彻底阻断。” “就这样,熊焱燚被留在了中元帝国境内。” “因为他本就是微服潜入的渝州府,他的身份文牒和通关文凭都是伪造的。这就导致了他的处境非常尴尬,他不敢表明身份,让官府协助他返回南楚帝国。又不能买车马作为代步工具,前往丰都驿,通过水路回南楚帝国。” “他只能靠着双腿,徒步从渝州府跋涉数千里,前往丰都驿。” “你们想啊,一个养尊处优十多年的皇子,平日里吃个饭都要人喂,出门办事儿不是骑马就是坐轿的活祖宗。突然有一天如同被流放般的,需要徒步跋涉数千里,那真是,比死都难受啊。” “结果,他们走了没几天,丰都河两岸就进入了梅雨季。本就破烂不堪的乡间小路,立马就变得满是泥泞。” “主仆二人,整整走了近半年时间,才从渝州府走到了丰都驿。” “结果,也是这俩货倒霉,他们到丰都驿的时候,丰都驿正因为接收南楚难民,全境戒严,防范南楚难民私自越境,进入中元帝国腹地。” “结果这两位被巡逻的官兵给发现了,当成在逃的南楚难民,给关进了南楚难民营。” “如果不是我在回京之前,安排人放这二人返回南楚。他们估计到现在还在我丰都驿修水渠,搬石头呢。” 听完陈琦的话,在场的官员们都快笑疯了。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陈伽罗,嘴角都弯了起来。 柳毅率先从笑声中缓过神来,他专注的看着陈琦,认真的开口问道:“三殿下既然见过熊焱燚,那你如何评价这个熊焱燚呢?” 陈琦略作思考后开口道:“熊焱燚此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目空一切;对于自己的亲近之人,都没有半分怜爱之心,心思阴毒,手段下作,实难成大器。” “其实,我很认同南王爷对熊焱燚的评价。” “那是在我离开渝州府之前,南王爷设宴为我饯行。南王爷说,他在熊焱燚身上,看到了儿时熊垚的影子。” “熊焱燚很可能将会是第二个,熊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