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微笑着摇摇头:“没有!” 男子:“那你在我身后给我下毒,又是何意?” 秦奕无所谓的摊摊手:“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不爽,就下手咯。” 男子看着秦奕那股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突的,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因为男子发现,自己现在好像调动不起来一丁点的内力,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般,浑身飘乎乎的。 陈琦起身,走到男子身后五米处站定,眼神冷冽的看向男子道:“你是何人,什么身份,如实招来。” 男子扭头看了一眼陈琦,侧身双手自然张开,防止陈琦和秦奕对他进行合围,夹功。 陈琦看着男子的起手式,还有男子那明显有些罗圈的腿,疑惑的看着男子,口中脱口而出道:“你是郢都司的人?” 男子猛地转头,看向陈琦,眼眸中闪烁着一抹骇人的精光。 男子:“你是何人?” 陈琦平淡的笑了笑:“我乃是丰都驿主司陈琦,你们郢都司的人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就不多说了。” 男子点头:“中元帝国三皇子,陈琦,对吗?” 陈琦点头:“是。” 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陈琦微笑着冲护卫军摆摆手,护卫军识趣的将椅子搬了过来,陈琦撩袍坐在了椅子上。 陈琦:“你的起手式,使得是南楚尤家的双蟒探月吧。看你这游刃有余的状态,应该练了不少年了,都成下意识的动作了。” “二十年前,南楚尤家,那个传承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豪族世家,竟然被人一夜之间就尽数屠灭了满门,连待哺幼子都未曾放过。那件事儿当时震动了整个中州大陆。” “世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能有那般实力,能够一夜之间将一个豪族世家给灭了族。” “南楚帝国一直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儿至今还是一个悬案。” “可是,我却知道,当年屠灭尤家满门的,就是你们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郢都司,确切的说是你们郢都司的军卫。” “而你们为的,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权利地位。而是尤家的那两本书,《天芒神功》和《莽击术》。” “我说的对不对?”陈琦一脸玩味的看着男子,眼眸清丽的如同一汪清泉。 男子眼睑抖动,双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他不明白,陈琦是怎么知道他们郢都司的秘事的。 此时此刻,男子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羊入虎口,虎入狼群。他现在感觉全身上下的内力完完全全的都消失了,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现在连个力气大一点的女人都打不过,就更别说周围那些披甲戴胄的军士和身后那位武威赫赫的老者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男子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点头道:“皇子殿下说的没错。我使用的正是南楚尤家的莽击之术。” 陈琦点点头:“这就对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莽击之术了,第一次在我面前使用莽击之术的那个人,现在坟头草都快有两丈了吧。” 男子听到陈琦的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知道,陈琦这是在警告他,他并不是第一个栽在陈琦手里的郢都司人员。 男子见状,索性也不装了,双手合并,将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摘了下来,丢进了口中。 然后,在在场所有人的见证下,那男子的脸如同变魔术般的,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那个病恹恹的男子不见了,变换完面貌的男子,浑身的气质都变了。 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也没有了之前的慌乱。给人一种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男子冲着陈琦抱拳躬身道:“臣郢都司小旗正陆友明,参见中元帝国三皇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陈琦眼神上下瞅了瞅陆友明,语气清冷的说道:“起来回话。” “诺!”陆友明不卑不亢,神态自若的直起腰来。 陈琦:“说说吧,你混入难民区的目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杀这个女子。” 陆友明抱拳道:“回殿下,外臣此次前来丰都驿,就是专门来刺杀这个女子的,并没有别的目的。” 陈琦有些不解的说道:“哦?这女子是何来历?需要你郢都司的人专程千里迢迢的前来刺杀?” 陆友明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回殿下,此女名叫岳淑婉,是南楚帝国桂桥郡人。此女有个诨号,叫做灭门妖姬。” “此女从小就飞扬跋扈的不安分,在整个乡里也是人厌狗嫌。她的父母无奈,只能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将他嫁给邻郡的一名货郎。” “结果此女进门口,欺辱婆母,打骂姑嫂,无恶不作。将货郎家整得鸡飞狗跳的,险些灭门。” “货郎无奈,只好向官府提告其犯七出之罪,请求官府强制二人解除婚姻关系。” “官府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不仅出官令,允许货郎休妻。还以罪犯七出为名,将其关入大牢整整两年时间。” “两年后,这女子出狱,在深夜的时候,点燃了货郎家。将货郎的母亲,新娶的妻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全部烧死。” “货郎外出跑商,因为天黑耽误了行程,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官府查了很久,一直都在怀疑这女子便是那灭门纵火案的真凶,可是这女子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后来,南楚境内连发数桩灭门案,经官府查实,那些被灭门的家族,在出事儿之前,都曾和这个女子有过交集。” “后来,这事儿上报到了郢都司,司正大人为了保护百姓不受伤害。这才命我亲自前来追查,此女的下落。” “如果确定她的行踪无误,可以就地格杀,无需上报,无需审判。” 陈琦听完陆友明的话,缓缓的点点头。他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双手,大概其也猜到了那个女子并非善类。只是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