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惊醒了刚刚回神的陈琦。 陈琦看向来人,嘴角微掀,面容中满是宠溺之意。 “傻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皮肤洁白如玉,眉眼娇俏,口若樱桃,双颊粉红,脸蛋上还有一点点婴儿肥,非常的可爱。 “琦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女孩快步跑到陈琦身边,一下子就扎进了陈琦怀中:“琦哥哥,你这次为什么走了这么久啊,我都想你了。” 陈琦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宠溺的将女孩搂入怀中。 “琦哥哥去京办事,怪麻烦的,当然会时间长一些了。蓉丫头有没有听宫叔的话,有没有好好学习呀?” 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学了,先生前几天还夸奖我了呢。他说,我以后还可以当女先生呢。” 陈琦走到凉亭边的石凳上坐下,将小女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在小女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臭屁鬼!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可不兴沾沾自喜,知道吗?” 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憨笑着头一歪,靠在了陈琦的肩膀上,那小脸上满是幸福。 “臭丫头,还不快从少主腿上下来?”小院外,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小女孩闻言,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直接从陈琦腿上跳下来,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挠着。 陈琦见状,起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没事儿,有哥哥在,你老爹说话没用。” 陈琦说完,看向小院门口。 “宫叔,进来吧。” 陈琦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身穿蓝色圆领袍的中年人,中年人来到陈琦面前,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奴才宫恕,参见少主。” 陈琦伸手将宫恕托起,看向一旁的小女孩。 “蓉儿,去让后厨帮我弄些吃食来,多弄点。” 小女孩闻言,嗯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出了小院。 陈琦向宫恕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率先在一旁坐了下来。 “宫叔。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陈琦有些玩味的开口道:“不会是单纯的过来抓奸,搅和我的好事的吧?” 宫恕闻言,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长叹一声。 “少主说的哪里话,莫要开老奴的玩笑了。” “这几天我每天都在这个点会过来看一趟,看看你醒了没。” “至于蓉丫头……哎!这丫头主意正,想到哪做到哪,我哪里能管得住……” 陈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看向女孩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宠溺。 “蓉丫头不是那些世家门阀的千金小姐,她出身市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所以你这个义父不要用那些个‘女德’来约束她,来管教她。” 陈琦看向宫恕,嘴角微掀,露出一个坏坏的表情。 “如果有可能,我还希望有一天,我的蓉丫头可以成为我大元帝国第一位女官,女县尊,女郡守,女刺史,甚至是女宰相呢。” “你可不许把我的女宰相给带偏了。” 宫恕闻言,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长叹一声。 “奴才知道了。” 陈琦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眼睛微眯的看向宫恕,那变脸的速度,比考试翻书都快。 “宫叔,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自称奴才。你只是我的官家,和我是雇佣关系,不是我的奴才,更不是我的奴隶。”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懂?” 宫恕见陈琦真的生气了,被陈琦那强大的上位者威压压制的浑身颤抖。 “少主,奴……我,我是,我是说,我本来就是少主你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我本来,本来,本来就是你的奴才……” 陈琦冷哼一声,看向宫恕:“我当初在人牙子那里买你,是看中了你这个人和你的能力;我买回来的是一个官家,不是奴隶;而且我也将你的贱籍给抹去,也明确告诉过你,你要在自己心里把你心里的贱籍抹去;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呢?” “还是说你当奴才有瘾?不当奴才你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把你放出兰园,放出丰都驿,你爱给谁当奴才给谁当。我来丰都驿的第一天就说过,我的治下不允许有奴隶的存在,所有奴隶进入丰都驿后,都会自动除去贱籍。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改掉你这一身的毛病,否则,我就将你赶出丰都驿。” “不管是兰园,还是丰都驿,只要是我陈琦掌管的地方,绝不养贱骨头。” 宫恕闻言,双腿跪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脸都白了,脑袋上的汗跟下雨似的,都快连成线了。 也不怪陈琦发火,陈琦因为宫恕自称奴才这个事儿,都不知道生了多少次的气了。 宫恕原本是南楚帝国前左相屈良的官家,三年前屈良因为奸臣陷害,被南楚皇帝给诛了三族。家中的女眷和使役被冲贱籍,卖给那些世家大族或者人牙子,沦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