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烈日高悬,天空宛如一座烈焰熊熊的巨型熔炉,那炽热的光芒恰似无数条狂暴肆虐的火舌,疯狂地要将世间万物通通烤化。寺庙的禅房清幽而静谧,四周那陈旧且斑驳的墙壁散发着古朴凝重的气息,布置简约却不失庄重。几个蒲团规整地摆放在地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气息,这原本能让人心神安宁的香气,此刻却也无法平息屋内的惊涛骇浪。 众嫔妃们于禅房内休憩。率先挑起事端的是珍妃,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间透着几分狡黠与算计,眼神飘忽不定,蓦地压低声音说道:“听闻苏贵妃近日与宫外男子有所往来,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此语一出,恰似在平静如镜的湖面猛然砸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层层汹涌澎湃的巨浪。其他嫔妃纷纷应和,那细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禅房内充斥着窃窃私语和恶意揣测,那声音虽细微,却似无数毒虫,肆意侵蚀着人心。 苏贵妃原本平和的面容在听到这番言语的瞬间,笑容如潮水般急速退去,眼神变得凌厉如剑。她缓缓站起身来,身姿虽然端庄优雅,却又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怒声呵斥道:“珍妃,你从何处听来这等谣言?给本宫如实招来!” 珍妃被苏贵妃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然地抬起头,哼了一声说道:“哼,谁说的?这还用问?这宫里上下不都在传嘛!”说完,还得意地瞥了苏贵妃一眼,嘴角上扬,那轻蔑的神情仿佛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无畏。然而,珍妃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闪躲,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经意间暴露出她内心的些许慌乱。 众妃子见珍妃这副模样,不禁掩嘴偷笑,那笑声中夹杂着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意味。 苏贵妃怒目而视,声音愈发冰冷且严厉:“珍妃,你莫要张狂!本宫再问你一次,究竟从何听来这等污蔑之言!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宫无情!” 珍妃心里一紧,她本想着借此打压苏贵妃,在皇上面前争得更多宠爱,却没想到苏贵妃如此强势。但此刻也不能退缩,硬着头皮说道:“臣妾也是听丽妃说的。”此刻,珍妃的目光闪烁不定,身体微微颤抖,仿若风中瑟瑟颤抖的残叶。 苏贵妃猛地转头看向宜妃,大声喝道:“宜妃,你说!” 宜妃心中暗自叫苦,她本不想卷入这场争斗,可如今被点名,只得说道:“贵妃娘娘,臣妾是听祺妃讲的。”宜妃低着头,目光始终不敢与苏贵妃对视,身体像秋风中簌簌发抖的枯草般微微颤抖。 祺妃一听,慌了神,急忙摆手道:“不是臣妾,是刘贤妃告知臣妾的。”祺妃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那些把她拉下水的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惶恐不安。 刘贤妃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恐惧,声音颤抖着说:“贵妃娘娘饶命,臣妾是听其他宫女议论的。”刘贤妃此刻后悔不已,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如纸,宛如寒冬中凋零的残花。 苏贵妃怒不可遏,提高了声调,大声道:“你们一个个,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各位可知,在这大炎帝国,造谣生事乃是重罪!污蔑皇家更是罪不可赦!依律当严惩不贷!” 苏贵妃的怒喝声响彻禅房,众嫔妃们闻听此言,皆忍不住颤抖起来,脸色变得煞白,仿佛被这严厉的警告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向来正直的德妃挺身而出,说道:“贵妃娘娘,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这显然是有人蓄意陷害。”德妃心中明白,这宫中的争斗从未停歇,只希望能少些风波,她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心中默默想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苏贵妃一边继续怒视着众人,一边心中暗想:“新政改革一年有余,平时也能和谐相处,如今见我和皇帝走的近乎,这群女人宫斗情绪还是改不了啊!为了争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鬟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哭喊道:“娘娘们饶命,是华妃娘娘指使奴婢在墙上写下那些污蔑苏贵妃娘娘的话。华妃娘娘还威胁奴婢,若不照做,便要将奴婢赶出宫去。” 华妃正在角落里懊恼不已,暗自咬牙切齿,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焰。 珍妃却更加不服气,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苏贵妃姐姐,后宫改革之事也是有你在推进的,民主议事、众生平等这可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凭什么对我们呼来喝去的?”此时的珍妃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倔强,那模样仿佛一只炸毛的小狮子。 苏贵妃脸色阴沉,冷声道:“本宫讲究公平,既然你觉得本宫是在呵斥你,那么本宫闭嘴,就怕你大炎律法告诉你,谁该闭嘴!什么叫公平!”苏贵妃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珍妃,那眼神仿佛能将珍妃穿透。 众嫔妃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附和珍妃,说道:“就是,苏贵妃也不能这般霸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同时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有的则觉得苏贵妃有理,小声嘀咕:“这本来就是珍妃不对在先。”表情中满是纠结,不知该站在哪一边。 就在这争论不休、乱成一团之时,和师太讨论佛法回来的皇后正好看到这一幕。珍妃刚站起来要状告苏贵妃,被借机立威的皇后喝斥道:“都给本宫闭嘴!皇家颜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后迈着沉稳且有力的步伐走进禅房,她的脸上带着威严和愤怒,目光如电般扫过每一个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禅房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