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内苑,朱墙高耸,碧瓦生辉,看似华丽庄严,实则处处弥漫着阴谋与算计的阴霾。何淑妃的心腹们犹如一群嗅到血腥的恶犬,奉着她的旨意,四散奔忙。 前往李嫔寝宫的太监,一路上颔首低眉,腰弯如弓,满脸谄媚之色。踏入寝宫之际,他脚下生风,疾步弓身,趋至李嫔面前,尖着嗓子高呼:“李嫔娘娘,奴才给您请安啦。” 李嫔静坐在榻上,神色踌躇,双手紧揪着帕子,那帕子几近被揉碎扯烂。她目光游移不定,心内仿若有两虎相斗,纠结万分。 太监见此,忙不迭在旁煽风点火:“李嫔娘娘,您可要思量清楚,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只要您愿与淑妃娘娘交好,往后那荣华富贵必是享用不尽。您入宫许久,此次乃是绝佳的翻身之机啊。” 李嫔贝齿轻咬嘴唇,唇色顿白,她微微抬首,匆匆瞥了太监一眼,又似惊鸿般迅疾低头,轻轻喟叹一声“罢了罢了!”。仿佛降服了曾经的自己。 给陈贵人送珠宝首饰的宫女,一路谨小慎微,双手紧捧礼盒,双目紧盯着,唯恐有半分磕碰损伤。至陈贵人住处,她满脸堆笑,那笑中满是讨好与阿谀,恭谨地将礼盒呈上,言道:“陈贵人,此乃何淑妃娘娘特地让奴婢孝敬您的。” 陈贵人迫不及待地开启礼盒,见其中璀璨夺目的珠宝,双眸顿时亮若星辰,那光芒恰似见着猎物的饿狼,满是渴盼与贪婪。 “此乃何淑妃娘娘的些许心意,只要贵人您能襄助娘娘办事,日后还有诸多赏赐候着您呢。”宫女趁机巧言说道。 陈贵人轻拂着那些珠宝,嘴角不禁上扬,但见那目中透露出的一丝贪念与心动,已然表明其心。 而前往王常在处之人,更是口吐莲花,巧舌如簧。于王常在面前,故意将苏贤妃的诸般行径添油加醋地描述,把些微小事渲染得极为严重,那夸张之态与语气,仿若苏贤妃犯下了弥天大罪。 “娘娘,您与苏贤妃的仇怨想必您心中明了。现今何淑妃娘娘宅心仁厚,愿助您一臂之力,您万不可错失此良机。只要扳倒了苏贤妃,往后您在这宫中便能扬眉吐气,再无人敢轻慢于您。” 王常在忆起往昔与苏贤妃的纠葛,心中的怨恨如烈火般愈发炽烈。她眉头紧蹙,面上满是纠结挣扎,看似犹豫未决,最终却还是轻轻颔首。 赵美人这边,闻得那些所谓的宫廷机密后,惊得嘴巴大张,双目圆瞪,仿若眼珠欲出。心内既惊且惧,双手不自觉地紧紧交缠。 然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她还是咬了咬朱唇拉着宫女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是下定了决心。 何淑妃得知众人的回应后,于自己宫中笑得花枝乱颤,那笑声尖利刺耳,犹如夜枭啼鸣。 “哈哈哈哈,妙极,这下苏贤妃插翅难逃。”她心内大喜,仿若已瞧见苏贤妃落魄凄惨之状,自觉离彻底扳倒苏贤妃又近了一大步。 夜色如墨,一小太监借着送饭的时机,悄然潜入天牢。他压低嗓音,急切言道:“娘娘,何淑妃近日动作频频,拉拢了不少人。” 苏贤妃坐在角落里,发丝虽有些凌乱,却难掩其天生丽质。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轻轻点头。 小太监一脸焦急:“娘娘,如今这局势对您不利,您可有应对之策?” 苏贤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从容与自信,心中默声道:“我本非此世之人,穿越而来,历经这宫中种种,心智早已磨炼坚韧。想当初,本宫初来乍到,对一切懵懂无知,却也在这尔虞我诈中咬牙坚持。那些过往的磨难,都成了我如今的底气。”想必对小太监轻声道“莫慌,且看她们蹦跶,越是张狂,越易露出破绽。” 她缓缓起身,走到墙边,望着那狭小的窗口,陷入回忆。想起曾经穿越前的自由时光,对比如今宫中的步步惊心,心中感慨万千。 苏贤妃回过神来,看向小太监,目光坚定而沉稳:“你且继续留意外面的动静,本宫自有分寸。” 小太监点头应下,匆匆离去。 苏贤妃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衫,即使身处困境,仍要保持着一份尊严。她心中暗想:“这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我苏贤妃又岂会轻易被打倒。” 刑部赵大人这几日可谓是寝食难安,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他那原本宽敞华丽的书房,此刻也显得格外压抑沉闷。夜晚,赵大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的面容和何淑妃那阴狠的威胁。那何淑妃的眼神仿佛带着毒刺,让他不寒而栗。儿子的性命就悬在这一线之间,他心如刀绞。白天,他食不知味,面对一桌的佳肴,却毫无胃口,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神情恍惚。 何淑妃的父亲礼部尚书何尚,向来以权谋私,在朝中结党营私。此人老谋深算,手段阴狠,不少官员都对他忌惮三分。那武将二品大元帅何琼,更是战功赫赫,却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养成了刚愎自用的性子,觉得无人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