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年一月,安西军浩浩荡荡抵达海头,扶风军亦顺利抵达于阗。 安西军的营帐连绵数里,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而扶风军也是军容整肃,仿若钢铁之师。 因焉耆国有袭杀大秦使者的恶行,大秦的使者一脸肃穆,神情中透着威严,跟随着安西军,来到焉耆国的渠犁城下。使者展开那明黄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朕以天子之尊,君临大秦。朕之疆土,广袤无垠,朕之臣民,皆遵礼义。焉耆国者,处西域之地,本应与大秦交好,互通有无,共享太平。 然今者,焉耆国竟行大恶之事,袭杀朕之使者。使者为朕之耳目,朕之颜面,焉耆此举,视朕为何?视大秦为何? 此等恶行,实乃对大秦威严之亵渎,对天下大义之冒犯。 朕闻之,怒不可遏。大秦者,向来以仁治天下,然仁非懦,义非迂。 今焉耆国之恶行,已触大秦之底线。朕特下此旨,昭告天下,自即日起,大秦向焉耆国宣战。 朕之将士,皆英勇无畏,必以铁血之师,讨伐焉耆之恶。朕望焉耆国速悔其过,若执迷不悟,朕之兵锋所指,定将其国化为齑粉。 朕之旨意,犹如天命,不可违逆。钦此。” 大秦使者的声音在渠犁城下回荡着,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带着大秦的威严与霸气。周围的安西军士兵们挺胸抬头,眼神中透露着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渴望和对大秦帝国的忠诚。 渠犁城上的焉耆国士兵们,听闻圣旨后,有的面露惊惶,有的则是一脸愤怒,可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大秦与焉耆国之间的战争,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安西军的战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发出怒吼。 阳光洒在安西军士兵们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寒光。 随着一声号角长鸣,安西军的攻城之战拉开了帷幕。 首先是投石车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块被抛向渠犁城的城墙。石块呼啸着划过天空,如同死神的使者,重重地砸向城墙。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城墙在石块的轰击下颤抖着,城墙上的焉耆国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 有些石块直接砸中了守城的器械,将那些简陋的防御设施砸得粉碎。 接着,一排排云梯被推到了城墙下。安西军的士兵们如同蚁群般涌向云梯,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握着武器,奋勇地攀爬着。 盾牌抵挡住了城墙上射下的箭矢,尽管不时有士兵中箭从云梯上跌落,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毫不犹豫地继续攀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口中喊着激昂的口号。 城墙上的焉耆士兵则拼命抵抗着。他们将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倒下,热油顺着云梯流淌,触碰到的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 安西军的弓箭手在后方列阵,向城墙上的敌人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那箭雨遮天蔽日,使得城墙上的焉耆国士兵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来躲避。 而在云梯下,安西军的士兵们还在不断地向上攀爬,他们的勇气和决心丝毫没有被敌人的抵抗所削弱。 另一边,扶风军的阵列整齐而威严,他们面对姑墨国的阿瓦提城,如同饥饿的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战斗的信号发出后,扶风军的冲车开始缓缓向前推进。那巨大的冲车有着坚固的车头,被士兵们推动着,向着阿瓦提城前进…… 在焉耆国那华丽却又透着古老气息的宫殿之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秦军攻打焉耆国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地传到了焉耆国都。 焉耆国王悟白阳端坐在那雕饰精美的王座之上,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他那愤怒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自己的儿子悟白狼,口中怒吼道:“逆子!看你干的好事!” 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恼怒与责怪。 悟白狼却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他那年轻而又轻狂的脸庞上写满了自负。他傲慢地说道:“父王!怕什么!我焉耆国与姑墨国结盟,岂会怕一个大秦。” 他的眼神中透着对大秦的轻视,仿佛大秦的军队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 说罢,悟白狼潇洒地转身就走,他那华丽的衣袍在转身的瞬间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般舞动。 悟白阳见状,着急地喊道:“你要去哪!” 悟白狼头也不回,脚步坚定而又急促地迈向殿外,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我要带领军队支援渠犁城!我要打败秦军!我要让焉耆国成为西域最强大的国家!”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野心与狂妄,那是一种年轻气盛者对权力和荣耀的盲目追求。 悟白阳听闻儿子的话,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心头,眼前一黑,“噗”地一声便晕倒在王座之上。 周围的焉耆国大臣们顿时一阵慌乱,他们呼喊着:“国王晕倒了!国王晕倒了!”有的大臣匆匆跑向悟白阳,想要查看他的状况;有的大臣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还有的大臣在低声议论着悟白狼的莽撞行为,他们深知大秦的强大,对于悟白狼这般轻视敌人的态度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