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原本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大殿里面,突然出现一位士兵。 只见他神色匆匆,步伐却稳健有力,如风般快步走到庄敏太后和弘文皇帝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礼。 “禀太后,皇上,外面洛神国使者求见。” 士兵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不断回响,带着几分急切与庄重。 庄敏太后微微抬手,姿态优雅地说道:“有请。” 使者很快走入大殿,他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庄重肃穆,向太后和皇上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大礼。 “洛神国大使崔铭臣拜见庄敏圣母皇太后,太后千岁。” “拜见弘文皇帝陛下,陛下万岁。” 崔铭臣的声音洪亮而清晰,仿佛能穿透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庄敏太后的目光落在崔铭臣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缓缓说道:“不知大使求见有何要事?” 崔铭臣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地说道:“回圣母皇太后,我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洛神国新王登基,请上国皇帝陛下为其正名。” 太后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们新王是谁?” 崔铭臣连忙回道:“回太后,我们的新王乃是老王爷的长女高幼琳公主殿下。” “老王爷由于年事已高,欲颐养天年,故退位与新王。” 庄敏太后一脸兴奋,声调不自觉地提高,带着几分惊讶问道:“这女人也能当王?” 崔铭臣不卑不亢,神色坚定地说道:“女子为王不在少数,我国也不是先例,达尔兰国就是女王当政,更是号称日不落帝国。” “所以我们认为女子可为王。” 庄敏太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中回荡,说道:“好…好啊,好一个女子可为王。” “对啊,女子为何不能为王,这名我给她正了。” 崔铭臣面露喜色,再次行礼说道:“谢太后。” 接着他又说道:“太后,第二件事就是新王让属下感谢上国对我洛神国的帮助。” “尤其是佟永祥将军和彭越将军,帮助我国收复领土,若不是上国帮助,我国可能已经亡国。” “这是新王写给太后和陛下的感谢信,并让下臣向上国表以忠心,洛神国永远宗崇上国。” 一旁的公公见状,连忙快步下去,脚步匆匆却不失稳重,接过书信,双手捧着拿给太后。 庄敏太后满脸笑容,仔细看完,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开心。 然后抬头对着傅锺说道:“傅大人,这洛神国的国王都已经证实佟永祥和彭越的功绩,而且信里写的很明白,这天奴军如今战斗力可不比西方弱多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很快便闭上了嘴不再说下去,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时再争辩无疑是得罪太后,自讨苦吃。 于是,他只是淡淡的回道:“微臣知罪。” 佟强和佟智两兄弟看着傅锺吃瘪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太后见今日朝会从早上一直进行到了晚上,自己也已经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于是很快宣布退朝,然后说道:“诸位爱卿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奖励这些有功之臣,明天议事再决议。” 众人纷纷行礼,随后有序退出大殿。 佟强与佟智散朝以后并没有分开各自回家,而是一同踏入大哥佟智府中,两人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内,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芒映照出两兄弟各异的神色。 佟强性格直率,一坐下便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和感慨:“大哥,你说这永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战场上骁勇善战,颇有我们祖辈驰骋沙场的雄风,想当年咱们还是他这年龄段时,哪能有这般成就?” 接着他顿了顿,回忆起前几个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记得几个月前,永祥和他那些朋友,整日里不是捉鸡逗狗,就是胡作非为游手好闲,让人头疼不已。” “谁能料到,那小子进了军营,竟能脱胎换骨,真是世事难料啊。” 佟智闻言,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感慨:“是啊,二弟,但你曾经不也是如此?” “想当年你也是个不羁少年,如今却已是一代车骑将军,镇守一方,威名远扬。” 佟强闻言,爽朗大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略显斑白的后脑勺,自嘲道:“哈哈,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倒是永祥这小子,这次立了大功,真是光耀门楣。”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手捧密信,匆匆而入,由于跑得太急,甚至有些气喘吁吁,跪禀道:“禀告二位大人,少爷佟永祥有亲笔信至,特命小人速速呈上。” 佟强接过信笺,迅速浏览,脸上神色愈发凝重,原本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锁。 信中,佟永祥言辞恳切,不仅详细叙述了战况,更对彭越的英勇赞不绝口,恳请父亲与叔父在朝中为他美言,力求为彭越争取更高的官职,至少太守之位,以表其功,并强调彭越将是家族未来的一大助力。 佟智接过信,细细品读,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看向佟强:“永祥既已如此说,可见彭越确有过人之处。” “我们身为长辈,自当全力支持,不仅为了家族,也是为了他的未来。” 佟强点头赞同,眼中闪烁着决绝:“没错,明日早朝,我们不仅要为永祥请功,更要为这彭越争取一番。” “这小子眼光不错,彭越若能入我佟家麾下,定能如虎添翼。” 夜深了,书房内的烛火渐渐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但两兄弟心中的火焰却越燃越旺,照亮了他们为家族谋划的未来之路。 两人简单对付几口后,佟强离开大哥府邸。 而洛神国这边,佟永祥正焦急地等待着京城的消息,每一刻都如同度日如年。 如今的他连听戏都听不进去,心乱如麻。 他深知,若不能为彭越争取到应有的地位,彭越肯定会和他翻脸。 彭越若是翻脸,他不止是寸功未立,折损上万将士。更有欺君之罪。 就怕他父亲和二叔都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