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津美奈的面前递来一张纸巾。 她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白发青年。 “白——”高木涉也有些惊讶,随后想到白川湫在警内的风评,打招呼的声音小了许多,“白川前辈。” “我本就不是警察,你没必要叫我前辈。”白川湫无奈摇头。 “你这伤……” 白川湫叹了口气:“摔的,没事。” 今天真的好累,每个人都要解释一遍!可恶的琴酒,下次他一定要讨回来! 没再看高木涉,他的目光落在了中津美奈的身上:“中津太太应该很爱自己的丈夫吧?” 中津美奈愣了一下,随后眼泪继续划过脸颊。 其实中津美奈长得还挺不错,就是身材有些消瘦,手臂和肩膀的骨头都快膈应人的程度,感觉十分病态。 “抱歉,我的情绪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中津美奈擦着眼泪,声音哽咽,仿佛随时就会碎掉。 “你先生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不过——中津太太应该是要准备离婚了吧?”白川湫笑眯眯地问道。 中津美奈怔住,眼里的泪水更多了:“我——” “哎呀呀,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能直接戳别人伤口呢?” 出于对美人的爱护,毛利小五郎立刻制止了白川湫无礼的行为。 高木涉也有些踌躇:“白川先生,这样说,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白川湫挑眉。 哟,还有个清醒的家伙。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中津先生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想来应该是你们的结婚戒指,但中津太太的手上非常干净,所以我以为两位的感情出现了变故。” 随着白川湫的话,所有人将视线落在了中津美奈的手指上。 确实,那里什么也没有。 中津美奈下意识收回手,但意识到不妥后,她又坦然张开手说:“这也怪我,前几天不小心将戒指弄丢了。” 白川湫拉长声音哦了一声:“该不会是丢在这附近的吧?” 所有人的脸色微变,就连那边狗咬狗的两个人都停下了吵闹,跟着目暮十三走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目暮十三严肃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请问你是?” 白川湫:“我叫白川湫,是毛利侦探楼下咖啡厅的老板。” 目暮十三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连忙点头解释:“目暮警官,就是他之前从狙击手的枪口中救下我,要不然我这脑袋,说不定就要被狙击手开个洞了。” 目暮十三神色温和了些:“啊,原来是白川先生。” “不过白川先生,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中津太太毕竟是案件中受害者的家属,还请容我们问清楚,不能继续让家属受到伤害。” 面对着众人严肃的目光,白川湫却格外坦然:“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之前在咖啡厅目击到某人打碎毛利侦探事务所窗户逃跑的时候,隐约看到对方当时的手上并没有戴戒指。” 所有人皆是一惊。 毛利小五郎惊呼:“白川君,你是看到了吗?那个家伙不是中津先生本人?” 白川湫:“虽然那个家伙体型差不多,脸也被口罩和连帽衫遮住了,但是我很肯定,我确实没有看到戒指。” 目暮十三思考片刻,询问中津美奈:“中津太太,请问你的戒指大概掉在了什么地方?” 中津美奈脸白了一瞬,随后垂下头,抽泣地说道:“我不记得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冒充我先生,那他没有戴戒指岂不是很正常。” “可是能够清楚地知道,并提前准备一模一样的衣服,同时还可以伪装比自己体型大一些的中津弓平,几个人中,也似乎只有你。” 那个最惹人怀疑的运动员口勇辉,虽然个子也挺矮,但是身材非常壮实,根本伪装不了中津弓平。 白川湫抱着手臂:“而且巧了,我刚才专门打电话让我们店里的榎本梓小姐帮忙观察一下咖啡厅门口,结果你说巧不巧——中津太太在赶来现场前,竟然先去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在楼下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才匆匆离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中津美奈,语气仍旧温和,但仿佛一把钝刀,慢慢磨进中津美奈的心窝。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 众人诧异。 高木涉却是用手中的笔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思索着说道:“据我刚才的了解,中津太太以前好像也是职业运动员。” 于是大家的眼神开始变了。 武由百树神情复杂,还是认同了高木涉的话:“确实,美奈早年也是非常厉害的长跑运动员,只是后来为了更好支持中津的事业,提前退役了。” 只不过现在的中津美奈非常消瘦,看上去不像曾经是运动员的人。 “中津先生有晨跑的习惯吧?”白川湫又开始放锤,“请问中津太太知道自己丈夫平时的晨跑路线吗?” 中津美奈陷入沉默。 白川湫微笑:“中津太太可别告诉我们,你不知道哦~也别想着撒谎或者隐瞒,这附近的居民经常活动,他们可都是看见过中津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