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位于天阙宗的舟船之上的船舱中央位置传出巨响后冒出滚滚浓烟。 咳咳咳……咳咳……”云卿月踉跄着扶着门框走出房间,口中吐出一口黑烟,“啊……这符真难画……” 好在天阙舟船质量上佳还有高阶符箓加持并未引发火灾,被损坏的只有房间内的那张胡桃木制成的木桌中央被符箓炸出了一个大洞。 凌孑接收来自宗主及自家师尊的眼神事宜火急火燎的赶到事发地,在接近事发地时强装镇定的迈着步子来到身上附满黑烟的云卿月身边,“师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咳……咳……。无…无事,画符时不小心画错了步骤炸符了,多…多谢师兄关心……咳咳……”云卿月止不住喉间的呛意,边咳嗽边解释道。 “无事便好,我去舟船仓库给你取张新桌子你且稍等下。”凌孑斜眼看向那张被炸出一个黑色大洞的桌子,心中暗想她是在画什么符?威力堪比爆裂符居然把附有高阶防御的书桌给炸毁了,但好在她自己没什么事只是弟子服脏了而已。 “有劳师兄了…咳咳……”云卿月缓过劲来,拍拍身上的尘灰用衣袖在脸上擦出几道灰迹开始收拾残局。 云卿月边收拾房间边暗自打算【看来要寻个比较适合炸符的地方画符了……】 舟船外,仙岳的几个长老在弟子们的瞩目下尴尬的写着欠约契并落下宗门独有的印章。无奈的看着苍凌将欠约契收入空间玉戒中。 “时候不早,明日卯时入林处见。”吴琅收起镇场的丹瓶招呼宗内弟子回舟船休息,留下负债累累的仙岳众人在原地消化。 夜深之时,吴琅敲响姳婳的房门“姳婳,可还醒着?” 姳婳冰冷的声音自房门的另一侧传出:“丹芪宗主找我何事。” 吴琅知晓今日他的要求对姳婳来说确实有点过分声音不由得柔和的说:“可是生气了?哥哥和你道歉,今日是哥哥不对。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和卿月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可有什么想要的,哥哥去寻。” “身为符修的你和卿月不论是在宗内还是由黎甚至是全领域都是待宰羔羊的存在,一旦光芒过盛都容易被人觊觎陷入危险之中……”禁闭的房间门被打开,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口打在房间的地板之上。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晓,可失去的都已经回不来了……”,“我只是在感悟,为何我们要为了本就注定会失去的东西耗尽心血竭尽全力。” “我只是在想为何你竭尽全力所完成的事与物,在他人眼里就如随处可见的尘埃般可随时烟消云散。” 姳婳的眼角爬满了因擦拭过度而红润的泪痕,憔悴的面容之上爬满了对自我的怀疑。 吴琅心疼的把他宽大的手掌抚上被她自己弄的有些许凌乱的头发,回答她问题。 “世间万物变化莫测,强者自以为强却不知天外风雨。人,往往是自私的。你觉得珍视的物品,在他人看来是检验自身实力最好的试验品,更是满足自身对未知事物所产生的好奇的契机。” “弱者在未真正应对强者之前,并不知自身能达到何种高度。在面对所谓强者的之后最容易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这正是修炼者所要经历的道路之一。” “心之所向,道之所出。” “昏暮之时,舟船上的动静想必你也听到了。原本专注于钻研符箓应用的卿月开始为自己所在意之人尝试本未接触且自身不熟悉的道路,道会因你心之所想而发生改变。” “遵循本心的同时,也是在当下不断接纳未知事物的开始。若你发自本心的想改变当下的现状,首要做的便是问问自己,你的道是否源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莫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你踏出的每一步都可能成为新的开始。世上无后悔之道,亦有抉择之时。” 姳婳耷拉着脑袋,脑海一片空白:“哥……你的道为何之道?” “我的道为思之道,三思落意而后行。” 吴琅轻拍她的脑袋安抚道:“修炼之路还很长,莫要因外物干扰你的内心,若是踌躇不进不妨留意下卿月她们的举动。让内心稍作休憩转换下心情也是修炼的一环。” 姳婳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