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卓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进攻,“至缚,荆棘囚陵!” 荆棘藤蔓拔地而起,瞬间就将白色霞水母束缚其中。 随后“万藤缚!”,如细绳般带着利刃的藤蔓参差穿插,形成似蛛网的利刃藤阵。白色霞水母挣扎间,柔软的伞状体被荆棘划破。 不断的挣扎摆动导致伞状体越发破碎,损坏如果冻质地的伞状体掉落在气境的地面。 白色霞水母再一次缩小体型恢复原样,这一次漂浮着只有随处可见的树木般高如平常房间般宽大。 白色霞水母不愿做任人宰割的异兽,化出的白色丝网上居然隐隐可见淡紫色毒素的释放。 此刻,气境外。 “呃嗯!”云冉夕被气流弹出,净化之力也因她的离去在慢慢消失。 她的灵蕴因为长时间的输出突然堵塞无法施展,她看向自己无法施展灵蕴的双手后目带愁容眼眶子泛起泪光的抬起头看向众人。 颤抖着声音很是愧疚:“灵蕴…堵塞了”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伊凡的第一反应是询问一旁的谪潇有没有其他办法帮助气境中的闫少卓。 但看到谪潇摇头的那刻便知,除了净化之力强行进入其中净化气境中的毒素外。没有任何方法能强行进入气境,对气境中的任何事物进行干预。 闫少卓眉间紧皱,牙齿咬紧下唇咬破嘴唇。 血液从咬出的伤口流下与嘴角流出的血液相汇,滴落在他的衣裳上。 他额间布满冷汗,身体时不时打起冷颤。 异兽核气境内。 “嘶……真毒啊,居然有痛感。”闫少卓捂着左手臂,手臂上缠着些许白色丝网。 他右手拿着一节带有利刃的藤蔓,白色霞水母为了攻击闫少卓被包围它的利刃藤阵和未跟随它身形缩小的荆棘藤蔓划破伞状体多处。 白色霞水母再次故技重施,缩小身形化作高为两米的巨型水母。 金色的灵蕴在此时全部散去,压制白色霞水母毒素的力量消失。 包围它的藤蔓被毒素腐蚀软化,它挣脱而出倾尽全力往闫少卓的方向奔去。 “老子和你拼了!”闫少卓呐喊出声,他凝聚藤蔓形成藤锥正面与白色霞水母进行碰撞。 藤蔓、伞状体破碎的肢体被两股相撞的气流溅的遍地各处。 白色霞水母不断缩小身形恢复原状,藤蔓明显处于弱势。 闫少卓透支自身,手背上的青筋明显暴起。他紧绷全身眼瞳之中瞬间爬满红血丝,大腿上紧绷的血管破裂如烟花般炸裂开来。 手臂承受不住冲击血管随之爆炸,身体上的骨骼跟随冲击的波动咔咔作响,在肌理中碎裂扎破即将破裂的血管。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全身上下传来。 “啊!!!!!” 不知是他身躯的炸裂还是白色水母彻底的肢解激起爆炸。 爆炸的冲击把他原本就不堪一击的身躯再次施加伤害,他的面容、手臂乃至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血污。 杂散的头发浸在满地的血污之上,脱离骨骼控制的四肢无力的瘫在气境的地面之上。 他腰部上的衣物被气流撕开一道大口,狰狞的紫红色瘀痕爬上胸口。 他的胸腔被气流震碎插入脆弱的脾肺,他静静的躺在地面之上,任由血液脱离他的身躯浸满他的全身。 气境外,他的本体。血液于全身各处涌上脖颈化作血雾喷吐而出,他的身体各处都出现可怖的血块,他的四肢不受控制摆出极为不正常的姿势。 十指手指皆往手背翻转,甚至趴在地面的身躯胸腔都扭出九十度。 此刻,无声胜似噤声甚至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 云冉夕好似又想做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被云栖瞳抓紧手腕。 云栖瞳拽过云冉夕朝闫少卓走去。 云栖瞳的声音过于冷静,但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的悲伤过于强烈乃至双手都止不住颤抖的握紧闫少卓的手。 “阿娘说,神宾一族作为大陆第一的辅助家族。不被其他家族忌惮,反而走向陨落的原因只有一个。” “其传承违背世间常理,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将其全部毁掉无疑是所有人所期望的。” “爹爹同我说,爱人的前提是有一个愿意倾尽所有去爱你的人。”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你陪我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也与我一同做出相同的决定。给予我肯定和呵护。” “对于我来说,我早已把你当做我的至亲之人。” “那这秘法,为你施展又有何不可。” 云栖瞳抬起头看向云冉夕低沉呢喃:“阿姐,瞳儿长大了。” “我也想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阿姐也不要拦我。好吗?” 云冉夕知道放手的这一天到来了,“好,阿姐答应你。” 云栖瞳回过头将闫少卓的身体扶正,把他的脑袋枕在膝间轻闭上眼眸双手蒙住他的双眼,唇间轻起。 “移花若唤,神宾乾来。木生无焕,栖与息生。移息接木,扭转兮栖。化木移息,化息为体。” 地面,翠绿色的草地应息而生。 翠绿色的灵息化作丝线包裹碎裂的胸腔,灵息攀附周身将他包裹在内。 气境中的灵蕴应息而出,翠绿色的丹药灵息化作复息灵息由她的手掌汇入他的身躯。绵绵化出原型,如小山体般大小的熊猫将他压在身下。 悠悠的笛声于周身响起,笛声渊远悠长。 空明的笛声吹响带有些许惆怅的曲调,调动灵息将其扭转。 绵绵胖乎乎的身形随着扭转的灵息汇入闫少卓的体内渐渐变小,直至小的只能蜷缩在他的胸口上。 包裹闫少卓的灵息尽数汇入他的体内,云栖瞳的身体也如绵绵般缩小,直至成为六岁的孩童般的身形。 闫少卓睁开双眼,巧妙的接住孩童般的她将其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眼角滴落一滴清泪,轻微的抽泣声好似不想让人察觉。 他将她牢牢抱在怀中,身子随着抽泣微微颤动。 嘶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孩童的她的耳边说起:“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