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缓缓映入众人眼帘,从大臣们的视角看去,画中的人凶神恶煞,似乎在逼迫着画作之人做些什么。 众大臣一眼便认出其中二人正是谢之安和谢铭宇。 “陛下,这是诬陷啊!”谢丞相心中暗叹,这两兄弟办事太不利索,竟然让小乞丐落到了长公主手里。 长公主瞧着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笃定他已猜到那人在自己手上。 “诬陷?”她轻慢地看向谢丞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那谢丞相的指控就不是诬陷吗?您可是连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拿不出来啊!”长公主故意提高音量,声音清脆而有力,在议政殿内回响。 她回眸看着那些谢家的党羽,眼神无比犀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足以让他们有所忌惮。 他们不敢出声,毕竟长公主手中有着证据,这位长公主可是有着雷霆手段,那可不是软弱无刚的小皇帝所能比拟的。 连先皇都评价若长公主是皇子,她便是皇位的最佳人选。所以,先皇才给了她辅政之责。 可户部尚书竟不识趣地为谢丞相说起话来,“殿下,仅靠一张不明来历的图画证明不了什么。” “是啊!殿下,这恐怕是莫须有罪名扣在我两个儿子身上。”谢丞相一点没慌,他倒是不觉得这长公主能把他怎样。 长公主见他仍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厌烦至极。“谢丞相觉得这般尔尔都是陷害?” “这自然是陷害。” “那宋子玉和陆风呢?”长公主贴近他身边,轻声说道:“谢丞相别忘了还有开盘之事,本宫可是拿到确切的证据。” 谢丞相关于赌状元之事败露,他早已知晓。 可没想到刑部尚书叛变,竟然成了长公主的人。 他这也是后来知晓的,可他知晓之时已晚。 那为他做事的徐家已被抓入刑部大牢。虽说这件事,他推出几人倒是可以。 可闹大终究是对他谢家不利。综合利弊之下,他也不得不妥协。 “自当是无罪。”谢丞相尴尬一笑,“这中间肯定有所误会。”他若是一直追着不放,恐怕这长公主也会追着他两个儿子不放。 这军政大权主要在顾家之手,而顾相宜是长公主的青梅竹马,自然会支持于她。 这武将皆与他顾家马首是瞻,虽弱于他们世家,但仍有一席之地。 长公主的一半威信也来自于顾家。 “那李少师提议的殿试?”长公主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自当是好主意。”谢丞相咬牙切齿地说,心中却满是无奈。 谢少保倒是觉得长公主没有公开的话倒成了拿捏他的关键,而那话他隐约知道,就是关于开盘之事。 因为这件事他清楚,他们世家每次春闱都在做。 不过,当年的世家之权盛极一时。 可眼下,有长公主周旋,谢丞相的无能,虽然世家的权力还是大于皇权,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这也是谢少保敢于站出来说话的原因。 他可是一个识时务的主,谢丞相的打压,他又不是没尝过滋味。 他望着长公主的身影,也在可惜长公主是女子身。 若是她能继承皇位,想必这世家能被她一个一个收拾了。 不过,本朝也不是没有垂帘听政的太后,也是因这个先皇才会托孤长公主。 若是出了个女皇倒也不意外。 小皇帝美滋滋地,清清嗓子。“既然没有意见,就是三日后殿试。”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有底气,仿佛找回了身为皇帝的威严。 谢丞相也是无奈,前些年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最近,不管做什么都不顺。 等等,他们谢家或者其他世家中不会有奸细吧? 长公主注意到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谢丞相也不是蠢蛋。她布局多年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可惜那徐家人并未都落网。 只不过,那些人暂时无法接近谢家,所以她才能诓了谢丞相。 “退朝。”随着陆总管的一声高呼。 这些大臣们纷纷跪送小皇帝。 议政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场争斗远未结束。 当夜,长公主便召见了宋子玉和陆风。 正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长公主慵懒的身影。她不似从前那般威严,反而多了几分疲惫。 “如你所愿。”长公主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宋子玉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还以为我的状元没了。”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算准了本宫能办成吗?” 她闭上双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在缓解连日来的疲惫。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双眼。“你这是在怀疑本宫的能力。”这些时日,她可是费心竭力地谋划,倒是在他宋子玉眼中一文不值? 宋子玉想着这长公主怎么这么喜欢脑补。“殿下多虑了,子玉怕是敌人太难对付。” 这世家也不光谢家一个,原文中大多数世家沆瀣一气,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