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他们用这种方法把野猪吓退了,此刻我也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把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的野猪群吓得这个样子。 以前看电视那会,我也知道一些地方的土着善于模仿一些动物的叫声以此来吸引或者吓退一些动物。 可是我听到的最多也不过是模仿狮虎一类的声音。而且即便是模仿老虎的叫声,对于已经成年体型上和老虎相当的野猪,不一定会吃这一套。 要知道有时野猪要是被老虎逼到了绝路,它们可也是会奋起反击的。 野猪的锋利外翻的獠牙和强大的冲击力也不是开玩笑,它们发起狂来冲撞的力量只会比野牛小一些,但加速途中的猪嘴猛拱会造成二段伤害。 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拱,很有可能会让对方的肋骨碎上一地,丧失战斗的能力。 显然但丁它们模仿的这种动物又是一种我没有看到过,准确来说是没有听到过它们叫声的一种动物。 我相信这玩意的战斗力一定不会比短面熊这些猛兽的战斗力低。 可我即便是已经很高估这些家伙的战力,之后的西部之旅看到它们的本尊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时候我才知道短面熊这类等级的猛兽,在它们面前简直就和一只小猫一般没有什么区别,属于那种抬手可灭的存在。 猪群依旧在往大门的方向跑,可是这时大门早就已经被但丁关上了,想跑又如何能跑得出去呢? 它们经过刚才一阵兽吼声的惊吓,现在没有了之前冲撞我们的勇气,只能是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大家把手电光打在离野猪两米的地面,不要直接照射野猪。” 这时,我出言喊道。直接照射野猪会让它们不安的心,更加惊慌到处乱跑,不利于但丁的射击。 但丁把我说的话对大家翻译了一遍,当即大家把手电光都朝下照向距离野猪一米的位置。 野猪没有了手电光的照射,果然是安静了不少。虽然依旧在不停的走动,比起之前还是好了很多。 但丁这会可不会惯着它们,此刻地面反射的光依旧还是可以看到那些野猪的身影,只要能看见但丁就有十足的把握射中野猪。 “嗖!” 第一发带着麻药的毒针吹箭破空而去,射向那野猪群里体型最大的那只成年母野猪。 可能是母野猪皮糙肉厚,这点疼痛对来它来说就和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根本是不疼不痒。 但丁依旧是很自信自己的技术,连看都没看那只野猪一眼,随即迅速装上第二支毒针吹箭再次蓄力吹出。 随着呲的一声轻响,那是吹箭前针破开皮肉的声音,第二只也中了招。 接着就是第三只,第四只,直到最后一只,但丁全程都没有停下来过。 他就像是一把半自动步枪一般,每次扳机扣动都会命中一个目标,击中目标的速度取决于他装填子弹的速度。 很快这些全部都中了麻醉吹箭的野猪,一个个开始像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扭扭的在地上跑起来。 只是这时它们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只能左拐右拐的乱窜起来。 其中一只三百来斤的野猪居然直接误入窜到了挖好的大坑里面,倒是也省得我们力气把它抬进坑里了。 这种不知名的果子熬制出来的汁液,药效很猛烈。不一会所有的野猪全部倒下。 此刻野猪的意识还在,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用一双眼睛惊恐的瞪着我们,这跟被鬼压床倒是很相似。 这些家伙的体重都不轻,我们先把那两只体重比较轻的小野猪先放进来地坑里面。 剩下的三只由于野猪太重,加上它们逃跑时把身体搞得到处都是湿滑的泥土,我们根本连抓都抓不住。 最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打着手电去部落里面找来了两根圆木。 然后用挖沟的方法把两根圆木穿过野猪的身体下方,一点一点的合力撬动它们的身体,向着地坑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番汗如雨下的撬动,这最后三头野猪总算是被我们全搞到了地坑里面去。 但丁的身上带有解药,也是用这种奇异果子里面的果核敲碎磨成的粉末。 我让但丁给野猪们灌了解药,这样它们一会醒来,就不会因为麻醉后导致的一些呼吸不畅的问题。 毕竟我们不懂得剂量,这样的身体全麻,有可能会让隔膜肌也受到麻醉的一定影响,从而导致呼吸困难。 我并不担心它们能爬起来,这坑可是最少得有一米五的深度。 当然它们如果能进化出像我们一样的灵长类身体结构,灵活运用上肢力量倒是有可能从坑里爬出来。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以后,那些原本失去知觉的野猪们也渐渐站了起来。 头脑虽然还有些昏沉沉,走路也摇摇晃晃,但最基本是不用担心它们嗝屁了,这种麻醉剂的副作用还是比较小,过段时间它们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跑了一整天,又加上挖坑捉野猪一系列的活干下来。即便是身体强壮的土着们也有些抗不住,一个个都打起哈欠来。 我问但丁要不去洗澡,但丁说懒得洗了,今天太累等会躺下来干洗一下就行。 听他这么说,我就联想到了干洗的场景,要不我还是重新找一间屋子睡吧。 今天没有人洗澡,可能他们想保留一点男人的味道,我却没法在身体黏黏糊糊的状态下睡着 。 在部落蓄水的大缸旁打了点水全身清洗一遍后,身上那黏黏糊糊的汗水总算被清洗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由于那关野猪的坑,离我们的住处并不远,我洗了澡特意过去看了一眼。 里面的野猪在最初的挣扎反抗一阵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这个关它们的地坑,也就放弃了挣扎。 可能是累了的缘故,它们现在全部都趴在坑底,安安静静的躺着,那只成年母野猪已经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噜。 明天的任务还挺重,为了早点起来去取卤水,今天得休息早一些才行,我掀起屋子的草帘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