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一道难题摆在了我的眼前,这靠北的崖壁已经接近了我们来时的那条路。 只是现在我需要做出一个选择,是沿着崖壁向上走还是向下走。 如果选对了,那我们就比较庆幸能很快沿着北边的崖壁找到那条来时的路。 可是相反的,如果选择错误。我们也能找到那条来时的路,可代价就是要绕整个天坑底部一圈才有可能找到那处来时的道路。 这天坑估算是看的上面部分,但下面被云雾笼罩根本看不到,底部具体会有多大我也不敢肯定。 一旦走错路,估计绕个一两天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样我们的小命就会变得像煎锅上的鸡蛋,随时随地都要承受这里几倍于外面的压力煎熬。 现在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这里的凶险就已经把我们折磨得差点交待在这里。 要是真待上一两天即便侥幸不死,超高强度的压力下估计也能把我们给逼疯掉。 我想从年轻土着那里得到一些答案,看他有没有什么当地野生的方法可以帮我们找到那条来时的路。 但是当我用手势对年轻土着表达我的意思时。结果却是让我只能摇头苦笑,我还是太高看土着了。 这时年轻土着见我问他这个问题,倒是干脆直接两手一摊,表示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并且表示他一定会听我的,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我特么居然成了名当地土着的主心骨,年轻土着此刻迷路迷得比我还迷糊。 他见我一路上只是在树上刻刻画画,就能找到这崖壁感到很是惊奇。 年轻土着知道,像这样的林子即便是他们部落的人全部出动。围猎野兽一样搜索,没有个大半天是绝对走不出的,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 至于我说的那一条来时的路,在土着的眼里看来,除非是像大祭司一样十分熟悉当地的地形。 不然这条路就是大海捞针,还不如重新再找一条新的路来得快。 当然一切前提是要在不迷路的情况下先找到崖壁才行,就这一点估计能让大祭司的眉头皱到脚后跟去。 所以现在的我在年轻土着的眼里那就是真正的神明,也只有神明才能这么精准在短时间内找到这崖壁的位置。 我现在感觉头很大,一步选错我们大家都有可能要玩完。可是我的性格又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命运交给天来赌的人。 随便选一条路,一半的成活几率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我觉得不怎么样。 我不喜欢赌,苟和稳才是我来这片土地生存这么久的王道。一定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局的,我得好好想想。 我蹲靠在崖壁上,让自己的精神尽量放松下来,手指在地面的一块岩石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 此刻我面对就好像不是一处凶险之地,而是一间恬静典雅的咖啡厅一般。 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急躁只能成为蒙蔽自己双眼的魔鬼。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道理,在这里可是得要用命来检验。 我输不起,也不能输。 我开始复盘我来这里以后的每一个细节,从最开始我们从部落的洞穴出来开始。 当时由于来的急,我们也没有确定具体的方位就跟着托普一路跟了过来。 之后就追踪到鹿血,顺着血迹一路到达了天坑边缘,差点失足掉落下去。 再到我们找到一条可以下到天坑的小道,路途中遇到一只巨脉蜻蜓被我击毙。 我们下到天坑底部后,用求生哨成功得到帕特的回应后,在托普的带领下,找到了受伤的帕特和那只摔死的鹿。 之后就是遇到巨蚊群的袭击,然后我们下水躲避,开始开枪反击,击退了大量巨蚊。 巨型射水鱼的出现吓退了巨蚊群,再到恐鳄下水捕食巨型射水鱼。 我们一路狂奔逃跑,不断开枪射击身后追来的巨蚊群,这才没有让它们追上来。 由于这一路霰弹枪就没停过,像放鞭炮一般,吓得那些野兽往更远的地方逃窜,我们…… 等等! 想到这里,我突然止住了继续下去的思维。这里我提取到一个关键的变量,野兽! 对,没错!就是野兽,它们就是这其中的变量,我们可以通过这些发生了变量的野兽,从而找到那条真正回去的路! 想到这里,我手上都止不住激动的颤抖。 天无绝人之路,破局之法我找到了! “托普,你听一下,哪里的鸟叫声密集一些。”我对托普说着,一边对它学习几种鸟叫的声音。 之前我们在水潭附近的大部分鸟都已经被枪声吓跑,现在受惊的鸟群第一时间一定会聚集到一起寻求安全。 所以被我们吓跑的那片区域的鸟群会向两个地方靠拢。一个地方是我们之前的那条路径方向,另一个则是更深处的丛林里面。 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我们来到了北边的崖壁下,距离我们来时的路,绝对会比更深处森林的距离近。 现在只要让听力发达的托普判断一下那个方位的鸟叫声更密集一些,那就是离我们最近走的那条下山小道的方位了! 这点并不能难倒托普,它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 为了让判断更准确一些,托普还特意爬上了一棵树,开始竖起自己的耳朵倾听起森林里不同方位的鸟叫声。 很快托普便是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结果,它发现沿着崖壁往上的方向鸟叫声,明显要比往下方向的要密集很多。 当即托普在树上肯定的指着往上的方向,对我吱吱叫唤着。 我心头大喜对托普赞赏道,“干得好,托普!” 把托普唤下来以后,我们朝着崖壁往上的方向开始继续赶路。 这路我们是找到了,可是依旧不能大意。我之前也说过了,枪声已经把潭水那片区域的鸟兽,吓到这上下两边区域中来。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理论上来说野兽的密度也会变得更大我们,我们与其碰面的概率也会随之变大。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同样威胁着我们的安危。这里的物种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揣摩,稍微大意可能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