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响了手中的救援哨,嘹亮的而尖锐的哨声不得不让我把耳朵也捂了起来。 哨声发出,不断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 吹了一阵以后,我停下手里的哨子,静静听着看有没有帕特的回应声。 可能是大山太深的缘故,我除了能听到那回响的哨声以外,其余的声音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这时托普也竖起了自己的耳朵静静倾听着四周传来的反馈,不一会它脸上便露出一抹喜色,指着一处地方对我吱吱叫唤着。 我朝托普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昨天我们逃下的地方。帕特的确有可能还在那一片地区活动,因为它最后发现我的地方就是在那个方向。 又等了一会,我便再次看到高空中有一个熟悉的黑点正在向我这边飞来,那身影正是鹰隼类标准的盘旋方式。 帕特的视力很好,加上今天难得有太阳,浓雾也散去了。现在加上大片树木已经被泥石流推倒,四周变得很空旷,它发现我和托普只是迟早的事情。 很快那道在高空盘旋的身影似乎是确定了我和托普的身影,当即扑闪着翅膀调整自己的方向朝我们这边滑行而来。 此刻发现了我们的帕特似乎也有些兴奋,在高中还鹰唳了一声,我此刻也再次吹响一声救援哨,算是对帕特的回应。 不过二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帕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再次站在我右手小臂的上帕特轻声鹰唳一声,那声音已经不是那种威猛的感觉,反倒是小孩子亲昵的呢喃声。 经过了一晚上,帕特再次看到我显得很高兴。 帕特不断用它的喙在我手上叨着,不过它并没有用力,就好像家里养的狗一样只是把你的手指含在嘴里闹着玩,并不是有要咬你的想法。 我用手摸了摸帕特身上光滑的羽毛,从自己的背篓里面拿出来一些在家带出来的烤熊肝。 昨天山体滑坡发生泥石流,想必附近的动物要么逃到了别处,要么就像我一样被困在了洞穴里面。 最近这一两天受惊的动物肯定不会再出来,不管是我还是帕特想要在这附近捕猎到动物应该都会比较困难。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片地区因为独特的地理构造,只要一下雨便会有发生滑坡的可能性,只是灾难级别的大小而已罢了。 那些稍微大型一些的动物早就放弃了这块地方做为安家之所,理由也很简单,它们出来混也是只想混口饭吃讨个生活而已。 并不想每天都活在这种刺激的感受之中,指不定哪天下一场大雨。自己一家老小还在窝里睡着,直接就给你埋了。 现在这里是一处连兔子都嫌弃的地方,除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山鼠和一些野鸟偶尔在这里觅食休息以外,根本不会有动物涉足这个地方来。 这也是我一路上以来即便雾气很浓,但是却走的很顺畅,没有遇到一头掠食者袭击的真正原因。 帕特进食还是昨天的事了,这会它肯定是没有在山里找到食物。现在对我手里的烤熊肝也是一点不拒绝,当即就大口的在我手里吃了起来。 帕特吃饱以,我照例指了西北方向对帕特发出指令, “帕特,巡!” 随着我指令的发出,吃饱喝足的帕特听话的振翅起飞,向着西北方向的高空冲去, 不一会帕特再次盘旋在了二三十米高的空中,对地面上的所有事物开始用它扫描仪一般的眼睛在快速的扫过。 见到帕特慢慢盘旋着飞远,这就表示这前面的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型的野兽,可以放心行走。 我们按照西北方向的位置继续赶路,因为树木大多都被推倒,行走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可是地面上那一层动辄几十公分厚的泥层也让我们走的无比头疼。 虽然经过了一夜时间的沉淀,这些泥层已经稳定下来不再流淌。可毕竟时间还是太短,泥层很松软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一脚踩下去便是至少齐小腿的泥,需要用力拔出来才能继续走下一步。 这没有灌木阻挡看起来比较空旷的路,也没有想象中的好走。好在这段路只有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 不过也就是这一公里多的路程,在我连续拔腿前行下,也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此刻我的腿就好像走了好几十公里一样,酸软无比。 托普本来就没有穿鞋,所以拔腿的阻力相对来说也要小很多。 它的情况现在还不错,这会托普又蹦跶上一棵树看看附近事物,显得十分的好奇。 我一路走来依旧是不敢大意,手里的霰弹枪一直紧握,随时准备应对一切突发情况。 我们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又往前赶路走了估摸有一个小时以后,我再次听到了那种激流拍打在山岩时发出来的巨大轰鸣声。 看起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条幽深的峡谷正是在这西北方向。不过从声音的分贝来看,我们距离那流水的位置至少还有两三里的路程。 这会我听到的还不是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还要仔细去听才能发现其踪迹。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现在的路程并不算太远。我们再走一会肯定是能看得到那片大峡谷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声势浩大的水声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能听出那些流出来水量很巨大,说不定就是我之前用吹箭筒猎杀野鸭时无意中发现的那条十米来宽的溪流。 这样的溪流在附近肯定不止一处,当我的老家便是这样的情况。只是这里的情况刚好和老家相反。 老家那会是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巨型湖泊前的住所,所以知道其他水系是把湖里的水流出. 而这里则是相反,地下那条幽深峡谷把附近所有的水系都聚拢在这里,这处洼地上, 有大型河流是能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大型河流有多大,和我记忆中的黄河长江比来又如何,这不免让我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又过了一会,我终于见到了那条大河,而且是一条很大的河,它的宽度已经超出了我所看到过的大多数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