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番全心身的降温以后,我感觉自己舒坦了太多。 托普此刻也泡在水里,就像是在泡温泉一样,一双猴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看样子有些要睡迷糊的节奏。 我从水里爬起来,身上那套蟒皮大衣脱下在溪水里清洗了一番便把它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晾着。 这玩意就和雨衣一样不怎么沾水,只要挂一会就能变干。 我并没有带多余的衣服来,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托普是自己人,还是只公的,我想它也不会介意我偶尔浪一回吧。 我就这么悠然自得的背着手走着,好像一名赤条条的领导在溪流旁视察工作。 我发现这里的鱼有不少埃及塘鲺,这家伙的名声一直不好,被人骂成是垃圾鱼,粪坑鱼之类。 其实这并不是鱼的问题,只是我我们人类自己的问题。 这些垃圾和污水都是我们自己亲自制造然后排放进河流里面的。现在却是要把一口锅全背在一条鱼的身上,它们有得选择么? 其实这种的通体黑色的鲶鱼只是单纯的生命力强大,正是这种强大的生命力让它可以适应人类制造出来的恶劣环境并生存。 一条没有嫌弃人类制造恶劣环境的鱼,此刻却是被人类给嫌弃脏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一种讽刺。 我知道这种鱼只要不是生长在恶劣的环境,它的肉质也还是和其他大多数鲶鱼一样十分鲜美的。 我们小时候在河里钓鱼就经常用蚯蚓把它钓起来,那时我的河里很清澈干净。 即便是这种被人说是垃圾鱼的埃及塘鲺,吃的食物也是河里的一些小鱼小虾。 我们把钓起的鱼带回家,让大人做成鱼汤吃,那鲜美的味道不比一些名贵的鱼种差。 而且这种鱼还是出了名的憨憨,一般的鱼见到人过来,一般都会立即游走。 但是这种鱼的性格就比较佛系,它们并不着急游走,你追过来它就稍微游远那么一点,只要不是严重惊扰到它们,基本上都不怎么逃跑的。 所以人类一边骂他脏,一边却是成为受伤最多的鱼之一。不管是鱼叉还是弓箭,甚至是石头都能比较容易的狩猎到它们。 当然在我看到这些浑身黝黑,体长在半米左右的埃及塘鲺时,为它们由衷感到悲哀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 我可没像那些坏人一样骂它脏,相反的我还为它们平反了。所以作为感激,让我品尝一下它们有没有受到污染也很合理吧。 我觉得对付这种鱼,用鱼叉都有些小题大做了。正好我手里有一根长矛,也省得去制作的时间。 带上长矛,我赤条条的摆动着自己那两颗质感不错的银铃重新回到了水里面。 我这才在水里静静站了一小会,可能是这种鱼太多,又或者是太热情的缘故。 它们居然向我主动游了过来,对我天生的那条蚯蚓似乎特别感兴趣。 我以自己的蚯蚓为诱饵,一会就聚集了一大批的“美食家”。 面对如此热情的盛况,此刻我感动的嘴角满是泪水,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我决定随机抽取几名幸运观众,和我一起上岸去体验一次人间烟火。能和我一起吃饭,估计是它们一生都追求不来的夙愿。 不一会岸上就多出来好几条肥硕的埃及塘鲺,它们无一例外都是被长矛请上来的。 我招呼托普上岸,过来帮我烧个什么的打打下手。 趁着还没下雨,我跑到附近的地方搜集到一捆干燥的木柴。 这里由于常年没有人来,所以获取一些木柴并不困难,地面上不少的树枝都是被风刮断的。 简单支了一个土灶,我把那口随行的小金锅从背篓里拿了出来。 火很快就被我用火绒和炭纤维做引火材料升了起来,去掉鱼内脏清洗干净以后,我直接把它们剁成了大块的鱼肉。 鱼肉我用了点盐提前腌制一下,这样会更入味一些。 接着往锅里放了一小块油,出来的时候,油这种东西我并没有带多少,所以得暂时省着点用。 把油烧热后将鱼稍微煎了下就可以先出锅装碗里,锅里加上一些水烧开后才把鱼块重新倒入里面炖煮。 一会鱼香就飘散出来,我又加了些盐进去,这鱼就算是做好了。 此刻托普也把自己背篓里冷掉的两个芋头剥皮扔进了锅里加热,芋头是还要趁热吃,不然凉了的话就会噎人。 此刻帕特似乎也感受到了饭点,它扑闪着翅膀飞下树来。不过它应该不是来向我乞食的,而是来邀功炫耀的。 在帕特的爪子下一只体长大概在30厘米左右的刺豚鼠正安安静静的躺着,颈部还有一道被喙弄到的伤痕,这大概就是帕特的杀招所致。 这只亚成体刺豚鼠体重至少有十五斤左右,由于它的皮革不大搞下来也没什么太大用途。还不如一起炖了吃掉。 我把它放火堆旁烤烧掉那些毛发,然后刮去上面的黑色一层物质,用手冲洗一下就可以了。 里面的内脏,我全都喂了帕特。接下来的路还得它在前面帮我探视野,所以吃的方面还是不能亏待它的。 帕特也很享受这些柔软的内脏,不一会便是把整只刺豚鼠的内脏全部清理干净。 我把这只猎到的刺豚鼠腹部用棍子呈十字形撑开,然后放在火堆旁把里面的水份烤干一点,这样做可以让食物的保存时间稍微长一些。 刺豚鼠是吃果实和植物根茎为主的动物,它的肉味道很不错。要不是我已经煮了一锅鱼,一定会把这只刺豚鼠先做了。 我和托普一人一猴坐在锅前把那锅鱼霍霍干净以后,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感觉很惬意。 只是此刻天公不作美,大雨说下就下。 一时间雨水落下的哗哗声在丛林里回荡着,刚刚还感觉酷热难耐,此刻雨水打在身上还有些凉意起来。 为了避免一冷一热引起感冒,我还是把我那件蟒皮大衣穿在了身上。 就在我穿上这件像雨衣一样的皮衣准备继续赶路时,在我头顶突然响起一阵炸雷,把我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的是前面不远的路,已经有危险在等待我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