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的加工暂时只能到这里了,这两天我发现自己带回来一直放在角落的那几张皮革已经有一些怪味散发出来。 这里不比我老家那,高温高湿的环境下极其容易滋生一些细菌,这些细菌会加快生物的分解速度,从而释放出带有刺激性臭味的硫化氨气体。 热带雨林的动物皮毛普遍都是以短毛为主,这是为了给身体更好的散热进化出来。 反正这里不用御寒,我决定把这些皮革全部处理了,鞣制成更容易保存的皮革。 现在我手里的皮革可以说是十分的丰富,除了那张用剩下的蟒蛇皮不用鞣制。 我手里的皮革光是沙犷兽的皮革就有六张,还有一张大角牛羚的皮和一张野猪的皮。 现在那张野猪皮倒是没腐败,不过它已经干硬的像一块几年没洗的抹布,不但很大一股味道,睡在上面还会硌得慌。 我把炉灶里的草木灰全倒出来,把它们加水过滤熬成浓度较高的碱水,然后把那些皮革连同这张猪皮一起扔进了陶瓷水缸里面。 高浓度的碱水可以有效皂化掉皮毛表面的油脂,顺便还能软化皮毛的毛孔,使那些野兽的毛发很轻易就脱落。 由于这个过程也需要时间来泡制一天,所以皮革的鞣制过程只会比制作芋头面条所花的时间更久。 不过没有关系,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把那张野猪皮移开,我才发现猪皮的下面已经爬满了黑色的虫子,这些虫子里面有一些是鼠妇,还有一些则是千足虫。 我以为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已经足够干燥,应该不会有什么虫子之类的来骚扰我了,但是我还是低估了自然的力量。 鼠妇和千足虫正是喜欢这种阴凉干燥的土地上,加上有食物供它们啃食,可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片乐土。 我睡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竟然每天都在和一大群的虫子同榻而眠,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心。 桉树有一股独特的刺激性味道,一般的昆虫都比较讨厌它。为了摆脱那些噩梦般的虫子,我先是生了一把火把它们全都烧死消灭。 我想还是再做一张床吧,反正手里的木柴很多,做一张简易的床总好比天天和那些恶心的虫子一起睡觉要好得多。 说干就干,我重新回到了那片桉树林里面。一路挑了几个大一些的树放倒以后,我直接在原地用麻绳测量起来。 我只拿需要的部分回去,剩下的树枝就把它架在树林里,等到下次再来时它们完全干燥以后再带回去做柴火使用。 我的身高是一米八,这床的长度至少得在两米,宽度倒是不用多宽,一个人睡只需要有一米的宽度足矣。 这时床的四根框架木料就是两根两米的和两根一米的木料。床的高度只需要离地四十厘米就够了,所以再加上四根四十厘米的床腿。 另外框架上的承重横梁还需要数根,我也一并精准处理出来。长长短短的木料被我用一根藤蔓捆成一捆扛着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到了住所,我又用之前的方法把木料的分割线用墨斗弹出来,把它们都改成四四方方的木方。 由于我这是生的木头来做床的料子,时间一长它就会变干收缩。所以我还是要像之前做桌子那样事先准备好绝户榫的卡口。 用凿子对那些木方一阵输出以后,腿脚结合榫头被打了出来。木方上打上三角楔子以后,我把床的框架和床腿都敲进去成为一个整体。 我在床上试了试,发现还不错挺结实的,这榫卯工艺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现在需要把床的二米框架梁上分出均匀的横梁位置出来,然后用锯子锯到适合横梁的深度和宽度,用凿子把多余木料打掉就可以了。 桉树的加工不难,这个过程我很快就把它们全部处理完毕。那些早已经改好的横梁放上去试了一下,发现刚刚好,就是还有点紧,需要用到锤子砸下去。 不过这也没关系,过段时间木头里的水分变干了,里面自然就会松动的。 床的雏形已经完成,还差一步就是在上面铺一层木板,然后再用棕垫子或者席子之类的东西铺上,这床的舒适性就可以得到保障了。 我靠……又要加工木板……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吐槽,我的手里虽然说是有锯子,可是人力加工木板是真的费手啊,现在我的双手都还酸溜溜的没好。 一想到这么宽面积的床要加工木板,那还不得把我的手给玩坏掉? 算了,先将就着睡一下吧,过些天不那么忙时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铁矿,得重新做一把大型的锯子出来,专门用来改木板用。 我先把大小一致的桉树枝砍断,整齐码放在床上,然后用细藤条像编织席子一样把它们固定在一起,连成一个整体。 这样可以暂时充当一下我的床板了,舒适性肯定比平整的木板要差些,可目前没办法,只有将就一下。 铺好床板,我在床上又铺了一些柔软的干草和桉树叶上去。 里面有桉树叶混杂,这样不仅能防止昆虫上床,还能让床变得更加柔软舒适一点。 我爬上床去躺下试试,发现感觉还不错,比我之前直接用野猪皮睡地板要好了太多。 不过这凌乱的干草铺设,倒是和野人窝没有什么区别。 托普见我又捣鼓出一个稀罕玩意,也是很好奇的爬上床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我笑眯眯的托普说,“托普躺下来试试,有没有你自己做的那个窝棚舒服。” 托普似懂非懂也学着我的样子躺在床上,不过这玩意还是没有那些好吃的食物来得刺激。 对托普来说这上面挺宽敞柔软,躺哪都能睡觉,不用担心掉下来。 见托普好像不是很理解床的好处,我只能摇摇头,这猴还是太年轻了。 一个好的睡觉工具,能让睡眠质量事半功倍,第二天的精神状态会饱满很多。 就在我还为此替托普感到遗憾的时候,这货居然直接赖在我的床上不走了。 它是不理解床的意义和概率,不过这并不影响它分辨上面的舒适程度,比起自己用树枝做的窝,这上面可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