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难得出来一次。和煦的阳光慢慢洒进我的岩缝住所里,我感觉到眼皮有些温热,就好似有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抚摸。 托普我不知道它昨晚有没有睡,反正现在它是睡得挺香的。 我没有打扰托普的好梦,轻轻的起身以后来到石头垒起的土灶旁。昨天的身体一直不舒服,所以下午一直没有进食一点东西。 今天我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太多,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 我发现一直胃口都不怎么好的我,居然是感觉到有些饿了。 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证明我的抗生素很成功。身体的细菌病毒应该已经被杀灭了。 现在身体正在开始恢复正常的运转,多日以来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的我自然是抗不住这饥饿感。 土灶旁的火被我生了起来。内脏早已经被我吃完,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一些沙犷兽的肉干。 我把肉干放进烧开的锅里煮了一下,吸收水分的肉干再一次恢复原状变得有一些弹性。 我把煮肉的汤先倒出来放在两个碗里,又取来一些猪油放入锅中。不一会猪油就融化开来,许久没有接触油腥的肠胃开始蠢蠢欲动。 那些煮发的肉干放进猪油里翻炒一下,猪油立即被吸收进肉里面,不一会肉的焦香味便是传来。 此刻托普鼻子一阵抽动,显然也是闻到了肉的香味。这两天它陪着我也是胡乱吃一些东西裹腹,突然闻到热菜的香味,自然一溜烟跑到我的跟前来。 现在的肉汤还有些咸,我把肉汤倒掉一半,剩下的重新倒入进炒好的肉干中。 煮了一会,我又加了一些清水进去烧开,顺便放了一些晒干的蒲公英进去一起炖煮。 一会我和托普就吃上了肉汤,喝着咸香适中的肉汤,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活了过来。 仅此一顿,我把这几天亏空的食物全部都吃了回来,所剩不多的沙犷兽肉干硬是被吃得只剩下了几块。 吃饱喝足,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之后我用蒸馏水加入一点盐再配置出一些生理盐水,昨天的蛆虫还在,我用同样的方法做出一筒抗生素稀释液打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还特意留了一些浓度高的生物抗生素下来,之前被马蝇寄生的地方此刻已经鼓的像一个个小山丘一般,隐隐还能看见马蝇幼虫的屁股在不断的扭动。 现在这些幼虫的体型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天它们估计就会化茧,那时想要完整取出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正好这些抗生素可以用来做消毒剂来用,我把剃刀拿出来在上面涂了一层抗生素。 接着用锋利的刀刃把马蝇叮咬的部位割开一条缝隙,剃刀很锋利割开皮肤的刺激性也要小不少。 可即便是用剃刀,当皮肤被割开的瞬间我还是疼的龇牙咧嘴,整张脸都成了痛苦面具。 割开以后用老虎刺上的硬刺插入其中挑住马蝇幼虫的身体将它们慢慢从皮肤里拉出来。 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见不知道,真正把它拉出来时,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是一阵发麻。 绿头蝇的最大幼虫个体也不过米粒爆米花那么大,我感觉就已经够大的了。 可这种几乎长成的马蝇幼虫大小更是夸张,几乎是绿头蝇幼虫的三倍大小,就和吃饭的筷子粗细差不多。 这家伙的口器有细密的小钩,可以不断破坏组织的愈合,要是再晚一点,估计它们化茧以后会继续在我身体里产下更多的这玩意。 想想我就感觉浑身的肉都在颤抖,这玩意不吸血却是比吸血的蚊子还恶心,进入身体一住就是一周。 不知觉间,我感觉此刻剃刀在身上开口子的痛楚似乎也变得轻了不少。 只是开个小小的口子而已,不打紧的,我还能撑的住。 这些玩意让我感觉很抓狂,每次从皮肤里把它们挑出就让我哆嗦一下,更可恶的是,它们居然在我屁股上也叮了两下。 这屁股后面看又看不到,操作起来还真是要老命。我小心翼翼的拿剃刀在屁股后面比划,生怕用力过猛在上面再开一道眼。 那就真的是应了那句,: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开好的口子,我却怎么都无法把老虎刺精准的插入马蝇幼虫体内。此刻我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屁股上,头都往后扭断依旧没能把那玩意挑出来。 最后我无奈只能把这个活交给托普来做,并告诉它对我的屁股温柔一点。 第一次干这种活计的托普也是很好奇,接过我手里的老虎刺后就在我屁股后面左捅捅右捅捅。 “哎!” 我痛得尖叫一声, “托普你捅错了,中间条缝本来就有的,边上肿起来的缝才是啊!” 我的菊花把被托普猛的这么来一下,感觉冷汗都从额头上狂飙出来。 最后好在托普掌握了这其中的技巧,才把那两只可恶的虫子从屁股后面的肌肤里拔了出来。 至此,我身体上的马蝇寄生虫被全部从身体拔出。看着一道道开口还有新血的伤口,这一切竟是有十八道这样的伤痕。 这也意味着自己的身体里面至少有十八条这样恶心的玩意。 我想一定得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出来应付这玩意,不然我还没走出这片热带雨林,心理上就已经崩溃了。 我记得蚊子和苍蝇类昆虫是很讨厌薄荷醇这种物质的,只要能找到一些野生薄荷。 把它捣碎涂在自己身上不管蚊子苍蝇还是蚂蝗它们都会对这种味道敬而远之。 薄荷喜欢生长在温暖潮湿,土质疏松的地段。我这里有一条溪流,顺着溪流走说不定能有一些重大的发现。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和托普踏上了寻找野生薄荷的旅途。 热带我不知道有没有薄荷这玩意,反正在老家时这玩意可不少见。听说薄荷的生命力很强悍,说不定在这条溪流附近也能找到一些。 我和托普不知道走了多久,考虑到当下环境复杂多变。而我的身体又是还没完全恢复好,就没敢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