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胤祺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五福晋这般想着,面上便带了几分愤恨出来。 慕瑶见了随口问一句,“这是想起什么闹心的事了?” 因着两人都有了孩子,原就说的上话的两人越发要好,时不时走动一番,因此慕瑶说起话来有些随心了。 五福晋眼帘一压,然后期期盼盼地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有名望的大师?” 慕瑶瞧着她一本正经的神色不由得古怪地说道,“我知道的都是萨满,哪里清楚京中的事?” 五福晋被她一说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也是,她自己在京中土生土长了二十多年也没听说过那个大师呢,十弟妹入京满打满算不到三年。 五福晋连连拍着自己的脑门说道,“瞧我,定是让元和闹的脑子糊涂了。” 慕瑶嘴角一弯,“元和快要百日了吧?” 五福晋提到自己的儿子面上满是温柔的笑, “还有小半个月呢,也就你记得清楚。不过如今他跟着皇阿玛去南巡,我便不打算办了,没有人招待男客,冷冷清清的也不好看。” 慕瑶微微颔首,这也在她预料之中。 说话间,便到了寿康宫。 太后听说十福晋和五福晋来的消息满是诧异。 “这两也是不让人省心的,既然要来,怎么刚刚不和哀家一起回来?” 慕瑶被人请进殿的时候正好听见太后对着身旁苏嬷嬷的‘抱怨’之语,连忙替自己叫屈, “皇祖母,儿媳走了许久可是累的不行,皇祖母怎么还嫌弃我和五嫂了?” 太后看慕瑶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摇头说道,“哀家可没嫌弃老五家的,哀家就是嫌弃你。” 慕瑶上前抱着太后的一只手撒娇道,“皇祖母,你从前可是最疼我的了!” 太后连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哀家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太后没好气地看着自己又被抱住的手,视线移到慕瑶的脸上,啧啧称叹,“在这京中待了两年,脸嫩了不少啊。” 这是反讽。 慕瑶心里清楚,但是她却故意美滋滋地摸着自己的脸,“是吗?儿媳也这样觉得。” 五福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太后和慕瑶亲昵的说话,内心有些羡慕,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哪怕在家中,额娘和阿玛也更喜欢小妹而不是她。 慕瑶和五福晋在寿康宫中用了午膳,又陪太后打了一下午叶子牌,后来还是太后因为慕瑶一个人吃三家将她的银子统统搜刮干净,还说着拿去给纳福换点心吃。 活像是偌大的十阿哥府就缺了小主子这一点做点心的银子似的。 太后嘴上说着要将两人赶出宫去,却在两人临走之际给了一大堆的赏赐。 她的好东西不少,康熙以孝治国,自然要以身作则,一有什么新奇的玩意都要给她送过来,其他人为了讨好她也送来了不少。 因此每次给慕瑶好东西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每次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东西。 并且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 她就是偏疼十福晋,就是偏爱博尔济吉特氏。 老太太早几年还会担心康熙因为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对她有别的看法,但是这么多年也明白了。 只要她不插手朝政,那就没有谁敢指责她。 因此除了对太子和太子妃还需要稍微克制一番,其他时候她都是随心所欲。 慕瑶的到来,连她自小抚养长大的五贝勒都要退居其后了。 倒是让五贝勒在太后这里吃醋闹了好几回。 慕瑶在京中舒舒服服地过着小日子,胤誐这边就不大好了。 南巡队伍行至半程便换了水路。 和走陆路不一样。 若是走陆路,胤誐等人想骑马便骑马,若是嫌弃路上风尘大,便钻进马车里便是。 但是走水路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到下一个码头之前,都无法上岸。 何况各人船只又有自己的位置顺序不可随意打乱,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无聊。 胤誐无聊地在软榻上翻了一个身,这才走了小半个月,他就想慕瑶和纳福两人不行了。 “唉。” 王德听见胤誐这幽怨的叹息声已经习以为常。 刚开始听见的时候他还以为大晚上碰见了夺命的水鬼 。 后来发现是胤誐发出的死东西也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胤誐在船舱里无所事事,王德自然也是如此。 王德感觉自己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十爷念叨的。 不过,这脚下怎么越来越摇晃了呢? 王德还没反应过来,那边软榻上的胤誐已经惊醒,“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晃悠?” 王德这才发现,不是他出了问题,而是脚下这船出了问题。 王德走一步摔一步地爬出船舱,然后看见水面上的猩红火光,吓的面色惨白又跑回去。 “爷!不好了!外面竟然是起火了,水面上一片火光啊!” 胤誐闻言震惊起身,“快!快替爷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