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没说话渺沧海之中将胤誐所说的两种情况不断的进行比较,想要判断出哪种情况更有可能。 良久,他才说道:“我觉得他大抵是不知情的。” 胤禟是真的这样认为,毕竟他自认为对太子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种事若是太子也掺和了进去,太子他如今不会还能安安稳稳地和他们一样关在殿里。 不过估计太子也有所受益,不然也不至于都在宫中还和他们一样被皇阿玛关在一起。 胤禟翘着二郎腿的脚换了一下,以一种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胤誐将慕瑶装备好的各种点心拿了出来,扔了一包牛肉干给胤禟,“拿着吧。估计今晚没饭吃了。” “怎么可能?”胤禟嘴上不相信地说道,手却将那油纸包住的牛肉拆开来。 一边吃一边说道:“今晚我和你睡一起应付一下。” 胤誐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感情你是看上王德了?” 他还以为胤禟是关心他才特意来陪他呢! 胤禟一脸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有些好奇地反问道:“不然?” 胤誐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康熙既然想让他们吃点苦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娱乐活动留给他们。 宫外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侍卫,哪怕是太子亲自去也换不来一个确切的回复。 胤誐这边的屋子被断断续续地敲响了。 他们都盯上了王德进来时带的两个大包裹。 虽然说出去有些丢人,毕竟胤誐可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刚进来的时候还犯了病,如今反而却要找他看看能不给要一些吃食了。 胤禟倒是想落井下石一番,不过这到底不是他的东西, 再加上胤禟一直没有看见胤禩的身影。 准确来说,他是既想看见又不想看见。 若是来了,胤誐是给还是不给呢? 若是没来,那恐怕只能饿肚子了。 不过胤禩一直没来,但是让他将这个问题逃避了过去。 他是觉得胤禩有这个潜力,想和他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但是这可不意味着他要事事以胤禩为先了。 翌日,胤誐一觉醒来颇为嫌弃地踹了一脚给胤禟, 这家伙都快把他挤出去了! 胤禟被踹了一脚也清醒过来,然后一睁眼便是一点也不熟悉的淡粉色帷幔。 他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府中那个侍妾院中呢,然后就看见了双目喷火的胤誐。 然后就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他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今日地早膳也被送进来了,一人一碗梗米粥和两碟子小菜。 殿内的几位爷也就四贝勒胤禛吃的习惯,其他几个都是满腹抱怨之意。 午膳的是没什么油水的青菜片,和半碗米饭。 晚膳......没有。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七天。 康熙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让他们和台州府的百姓感同身受一番。 个个都是饿的目光呆滞,慕瑶给胤誐准备的东西早在第三天就被这一群没什么危机意识的几位爷给消耗掉了。 当然她也没想到康熙竟然会将胤誐他们关那么久。 不过胤誐他们在宫中被关着,慕瑶她们则是在府中被关着。 十阿哥府上有慕瑶坐镇,可谓是一言堂,根本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 其他府邸就不行了,这几位皇子阿哥个个都有几个颇为受宠的宠妾,其他还好说,像是五阿哥府和七阿哥府这样嫡福晋在府里就没有权利的根本管不住。 甚至像是三福晋自持自己娘家势力强大的,更是主动将消息递出去。 哪怕外面御林军围着,依旧是想尽一切办法将消息递出去就为了打探一下消息。 虽然消息传回各自娘家之后,都没有回应。 康熙倒是借此机会将京中谁家和谁家有联系看了个一清二楚, 因此他原本只打算将太子等人关三天,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他便下令延长了。 一直到七天之后才将人放出宫去。 毕竟七天也够他将事情调查的清楚了。 这七天,京中菜市场的人头就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更多的是从台州府专门押运过来的贪官污吏,浓厚的血迹浸透了青石砖的每一条缝隙,京中的百姓刚开始几日还能义愤填膺地去看斩头,到了后来也不敢去了。 连个落脚的干净地都没有!!! 台州府大旱一年,其他府也并不是没有受旱灾的牵连,只是默契地将有关消息当做没看见。 不然这样离谱的消息也不至于能够被隐瞒下来。 台州的灾情严重,自从事情暴露之后,被官兵把守的严实的台州府也终于有流民逃了出去。 康熙调附近地方的粮食先行救急,再将国库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粮食运了过去。 灾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康熙还是下了罪已诏。 虽然考虑到朝堂上平衡让他最终决定放过罪魁祸首一马, 但是心里的愤怒却让他在心里的账上给罪魁祸首记了狠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