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羽的目光平静,盯着画像凝视片刻后,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仿佛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又开始在祠堂里随意翻找起来。 戚卿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他下意识地迈开脚步,一把拉住了秦安羽的手臂。 秦安羽被迫停下搜索的步伐,转过身来,目光与少年相对。 戚卿的目光不安的闪烁着,抓向秦安羽手臂的手指逐渐用力,双唇紧闭,只是嘴唇轻轻颤抖着。洁白无瑕的皮肤没有一丝杂色,干净而纯洁。 “怎么了?”秦安羽的语气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似乎是顾忌了戚卿的情绪,脱开而出的时候还带着点温柔的意味。 戚卿抿着唇,犹豫间开口:“你……”声音却仿佛被鱼刺哽住了声带,怎么也发不出来。 一只冰冷的手摩挲上少年白皙的脖颈,轻轻握紧在手心。 戚卿的瞳孔不自然地放大,身体也被这冰冷的触感刺激得猛地一颤,呼吸却慢慢地平稳了下来。脖颈虽然被握住,但那双手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捂在那里,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声音也不再干涩…… 戚卿的情绪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人鱼的喉咙要是发不声音就糟糕了。”秦安羽这么说道,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如同一抹新月。 “哦。”戚卿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脖子上的手才缓缓地抽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拇指如同羽毛般,在那脖颈扬起的优美线条上,微微地轻蹭了一下。那若有若无的暧昧,如同蛛丝一般,在他们之间缓缓地连接着。 陆泽明眼皮抽搐:“……” “吸溜”沈思乐瞬间不怕了,泪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嘿嘿地傻笑着。时不时抬手摸了把嘴角,口红都快蹭花了。 秦安羽缓缓抬头,注视着那张照片的表情冷漠:“只是一张照片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戚卿还想再说什么,却住了嘴,头微微下垂。 手掌轻轻的抚过发顶,触感柔软。秦安羽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抓紧时间找线索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戚卿点头。跟着秦安羽在祠堂里翻找起来。 凶手仿佛藏在迷雾之中,他们甚至连角色之间的基本关系都没有搞清楚,这一次探索的节奏太慢了。秦安羽似乎一直都很有想法,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在这场案件里独来独往的穿梭着,不和任何人分享线索。只留给人一个孤寂的背影。 戚卿抿唇,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 想着想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扯着祠堂桌案上桌布的一角,一扯。整块桌布被他扯了下来,排位骤然崩塌,如同一座倒塌的城墙,从桌案上摔落下来,散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对不……”戚卿的视线定格在了被拉开的桌面上。拉开的下面根本就不是桌子的桌面,而是一幅幅黑白色的相框。 五姨太……三姨太……老爷……甚至他们都在这相框之上。 戚卿的后背紧绷,微微发麻。 陆泽明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的照片都在上面!?” 沈思乐也被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揉搓着手臂,渴望让自己暖起来:“把我搞得慌慌的了现在!为什么这里会有我们的照片?难道我们已经死了!?” 秦安羽看着那照片,稍加思索。那被挂起来的他代表着什么呢? “这后面似乎应该还有一张照片?”秦安羽看着墙上那缺了的一角说道。 戚卿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凑过去看,墙上有个小小的钉痕,看样子是挂过照片…… 那现在这张照片去哪了?照片上的人是谁呢? 破败的祠堂中,白布舞动翩翩,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仿佛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你…… 沈思乐面露惧色,粉嫩的嘴唇轻轻张开,就如同冻僵般,再也无法合拢。 “这房间里应该还有一张照片。”戚卿说完,就继续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可几个人几乎把整个祠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这所谓的最后一张照片在哪儿?甚至连多余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所剩不多了。 “道具?”戚卿忽然间想起了上一期,鹿悠鸣使用的临时会议道具。 沈思乐也赞同:“如果可以找到道具的话,我们或许有更多的时间。” “话虽如此,可谁能保证每一轮的道具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一样的,我们也不知道道具在哪里?万一有人拿走了道具,但没有使用呢?”陆泽明思路清晰,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秦安羽对此也表示赞同。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隐隐有了一个凶手,只是现在对于他的线索太少了。 “有没有可能凶手已经拿到了凶器?藏在了身上。就像上一期的你们一样。”陆泽明合理怀疑,“这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凶手拿到凶器之后也不杀人呢?上一期是为了隐藏,还有一个人在前面混淆视听……可这一期大家的证词基本上都是自己咬自己认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