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慕容晨一脸懵逼,还没有从刚刚的那则广播里出来,“怎么会有死亡播报呢?而且第一个死亡的还是安羽!无论怎么想,第一个都绝不可能是他啊!” 戚卿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手上现在可以说是毫无线索。他们甚至都没有过见过秦安羽,这份死亡讯息犹如炸弹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戚卿下意识地回头望去,身后的黑暗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乖巧地蛰伏在那里,用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沉默的注视着他们。黑洞洞的。在没有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宛如无底的深渊,稍不注意就会吸入其中。 第一则死亡讯息的降临,犹如在紧绷的神经上狠狠抽了一鞭,如同被拉紧的弹簧,紧紧的绷着。而那弹簧的另一端,却不知被谁紧紧攥住,叫人喘不过气来。 “走吧!我们先去戚府看看吧。”府内红绸飘扬,柔缎舞动,好不喜庆,就连窗户上都贴着一层喜字。 院子里的桌子似乎是还没来得及收,好像是客人刚刚散场。酒杯杂乱的倒在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场面略显凌乱。 寂静的空气在冷风中凝结成水,滴落在他们的衣襟里,背脊发凉。 “这是?婚宴?”慕容晨匆匆扫了一眼,这里实在是太不安静了。在黑夜之中显得可怕。 刘亦可更是害怕得紧紧抱住慕容晨的腰,不肯松手,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戚卿点头,这应该是他的剧情第一段提及到的婚宴。 只有风轻轻扫堂而过,本该热闹温馨的场面,却因为没有人而透露着几分寂寥,惊得诡异。烛光幽幽的被燃起,恍恍惚惚的在风间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一般。 “要不我们进屋里看看吧?看外面好像看不出什么。”慕容晨道。 戚卿点头,走在前面打开了第一间房间。是一个堂室。屋内宽敞,正位上摆着两把椅子,中间隔着一张红木做的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两盏茶。盖子被轻轻掀起,有点点的白雾从缝隙中探出。 戚卿伸手在杯壁上一摸,温的。 慕容晨抿了抿嘴唇:“我现在真的有些害怕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戚卿端起茶具,仔细端详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如同细小的电流,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穿过脊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这声音在房间里微微回荡,如同小提琴被优美的旋律,可演奏得却仿佛是死亡的序曲。 戚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你有一条新的短信 未接收】 【正年月一日,秦家嫡女与戚家少爷拜堂成亲,戚父戚母端坐堂上,笑盈盈地迎新人入门。丫鬟立马端来了茶具,新人手持茶具,面带笑容,恭敬俯身敬茶。喜上眉梢,戚家人无不高兴的,着急要扶新娘起来。】 “你刚刚碰了茶具,所以就收到了关于这段的剧情。规则刚开始也说了,是要我们达成最后的结局……”慕容晨看出了端倪,恍然大悟,“看来之前是我们想错了,我们可能不应该盲目的去每一间房间里寻找线索,而是应该去找可以推动我们剧情相关的物件?” “应当是这样。”戚卿看着那茶具,陷入了思考。 那么目前,可以放心的是,秦安羽应该也是像他一样触碰到了对应的物件触发了剧情,刚刚紧绷的神经如弓弦般骤然松开,他微微喘息着。 少年收拾好情绪,漠着一张脸,朝第二间走去。 第二间房门打开,有许许多多的柜子堆放在一起,显然是一间库房。屋内一尘不染,整洁异常,柜台上静静地躺着一把的钥匙,样式古朴典雅,留有岁月的痕迹。 戚卿拿起钥匙,朝四周望了望。在其中的一个很小的箱子上找到了锁眼。 “咔嚓”的一声轻响,箱子被打开,里面是几本厚厚的账簿。 “滴滴”“滴滴” 手机的震动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搅和了水里的宁静。 戚卿迅速掏出手机。 【你有一条新的短信 未接收】 【正年月二日,戚少爷携新妇第二日给父母请安。戚家家大业大,但戚父毫无犹豫地把库房的钥匙以及这些年的全部账本交到了秦小姐手中,对自己的儿媳很是满意。】 戚卿对着账本随意翻了几页,看不太懂。 慕容晨也凑上来看了看,看似随意的翻了几页,却不禁感慨道:“戚府这几年赚的确实不少啊,这几年赚的更是盆满钵满,光是卖货就赚了百万两黄金。” 看来戚卿真是家底雄厚,轻易的把库房的钥匙就可以交给儿子新过门的妻子,足以看出戚家对秦小姐的重视和信任。。 “看来安羽真是嫁个好人家。”慕容晨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语气是感慨般。可眸光却如狡黠的狐狸,悄咪咪地向少年瞥去,恰好捕捉到少年那羞红的脸颊,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惹人怜爱。 脸颊微微发热,戚卿胡乱抹了一把,表情依旧保持着冷酷,只是嘴角不自然地抿了抿,避开了慕容晨饱含笑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