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走的干脆利落,看都不看安柏一眼。 从前,她时刻小心行事,非常害怕且恶心安柏的圣子身份。 但自从她知道安柏跟她一样都是在帮顶层做事之后,便再也不担心了。 现在的安柏,不过是在她之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在意。 安雅微微抬眸,盯着安朵离开的背影,没有追击。 她只是把玩着锁链,将目光锁定在安柏身上:“当年你所谓的差点溺死是假的,你那对父母知道吧。” 安柏沉着脸,没有说话。 安雅无所谓地笑笑,她也并不是非得要个答案,过去的事也不值得她再浪费时间求证。 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能弄到船票吗?” 安柏尽管强装镇定,但发白的面色还是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慌:“既然你不打算回来,那家里能不能弄到船票都与你无关。” 安柏说罢,转身要走。 元启站到一旁,让开了路:“估计是困难的,毕竟一个欠下巨债的家庭,怎么可能能弄到船票。” 安柏脚步一停,看向满脸嘲讽的元启。 “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希望你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安柏咬牙说罢,转身离开。 两人走后,元启走向安雅:“今晚去抢劫,去不去?” 安雅一抬手臂,锁链灵活地缠绕上去:“去!” - 高楼,中层。 昨天陶沣搬家的时候,一个楼层的邻居大多是不安紧张,上面楼层更多的则是冷嘲热讽。 中层的房屋紧缺的很,一旦走了,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大家都不想搬。 可今天又有好几家要搬走后,一个楼层的开始慌了,上面楼层的也纷纷下来观望了。 “你们也要走啊?” “这中层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有鲜花不就行了吗?” “就是啊,为什么要搬走啊。” “搬走太可惜了,不好回来了......” 老何被烦的耳边嗡嗡的:“你们要是真觉得住的挺好的,那你们劝什么呢?” 周围声音一停。 老何看向他们,皱着眉:“又舍不得走,又不敢留,还非要劝人一起留,你们真是毛病。” 他刚认识老陶那会儿,码头上的同事邻居可没一个人帮他的,对他的遭遇那都是视而不见。 现在开始当好人来劝了? “都让让,让让,我们要搬东西了。”老何带着人挤出一条路来,看都不看他们,开始搬家。 这次搬家的人多,所以来来回回电梯走了好几趟,才把东西搬下去。 等搬家的人走后,剩下的中层人互相对视一眼,忍着心底的惊惧,转头回屋,慢慢关上了门。 今晚,估计又是一个不眠夜。 ...... 等新搬来的人驾驶着船只缓缓驶入海里之后,属于他们的宁静夜晚才刚刚开始。 船舱宽敞舒服,空气清新。 保鲜一体柜里有拿出来还热腾腾的饭菜,厨房几柜子的矿泉水随便拿,茶几上的水果种类丰富,味道香甜。 卧室的洗手间里还有淋浴和浴缸,宽敞的大床软硬适中,书桌上的灯明亮不刺眼。 这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舒服。 陶沣也终于可以确定,父母身上的怪病源自先前的居住环境。 离开那个环境后,父母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现在甚至能在甲板上做简单的锻炼了。 药不用屯了,他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卸下了。 . 阮清洗漱过后,舒服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无数次做梦梦到的场景,今天居然成真了。” 陶沣望着她笑了一下,回头看向桌子上记账的本子:“目前船上的东西都充足,明天去买点鲜花就行了。” 阮清忽地坐直身体:“要是未来能见到阳光了,那我们是不是得安排遮阳的?” 陶沣想起幼年时曾有幸见过的一次阳光,憧憬道:“要是能见到就好了。” 云市的天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灰蒙蒙的,他想,大概只有高层和顶层才能见到阳光吧。 他们不仅能见到阳光,还能吃顶级的罐头,买昂贵的首饰。 陶沣上床靠着:“幸亏你今天发现了珠宝,不过真的好多珠宝啊,顶层真有钱。” 阮清偏头望他:“哎,你说,那些夫人们买这么多珠宝,戴的完吗?” “戴不完也可以收藏啊,这些都值钱,算是一种财产吧......财产?”陶沣微皱着眉。 海水上涨,万一导致云市崩塌,那货币体系可能也会受到影响,那到时候,什么可以当钱用呢? 答案是:珠宝首饰,顶级材料。 所以,顶层准备将手里持有的钱,全部换成珠宝! 陶沣猛地坐直身体:“老婆,我想去打劫了,打劫另一条航线。” 阮清吓了一跳:“咱们钱不是够吗,为什么要冒险?” “对,不能冒险。”陶沣皱眉思考许久,“先休息,我明天去找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