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已经上报主系统了,明天就有回复啦!” 它承认,自己是个废统子。 男配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男主的戏份也抢!! “成吧,回宴会” “殿下,这衣物……” 阿珠正好取衣服回来,察觉到那质子已经离开,算他识相。 “拿回去吧!” 余鱼带着阿珠慢慢离开观荷亭,在转角处停下,她早就发觉有人躲在假山后。 对着阿珠做了一个静默的姿势,微微侧目。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是她原本需要拯救的主人公。 垂眸,眼中划过什么,拉着阿珠继续走。 空旷的御花园,只有江星泽站立在荷花池旁,手中的帕子几近被他绞烂。 漠北国质子! 原本计划他不小心跌入荷花池,到时太女为救他,有了肌肤之亲,正夫的位置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个战败国质子也想勾引太女,简直痴心妄想! 太女就是太良善,否则该死的质子应当丧生于此。 三皇女实在难成大事,金钗之年便好生狠毒。不过,区区一个质子,哪里值得三皇女为何亲自教训。 教训也罢,居然推人落水后,害怕的逃走了。 无妨,他乃丞相之子,也是京城最具淑德的男子,太女若想顺利夺得凤位,他是最好的选择。 攥着帕子,扭着身离开了。 余鱼回到宴会,再次收到了许多视线,蠢蠢欲动。 “滴滴滴!宿主触发隐藏剧情!” “啥玩意儿?”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问题是她没有崩人设呀,小二是不是坏掉了? 小二:我不是,我没有,宿主不要瞎说。 它只是有一点点废而已,还能用。 “喵~ 宿主不用管,就算剧情崩了也与我们无关,喵~” 小二在空间疏理毛发,熟练的解释,那个男人太坏了,总是破坏剧情,还好主系统讲道理,从来不怪罪它和傻鱼。 “小二你干嘛学猫叫?” 剧情的事放一边,小二学的真挺像的,一股熟悉的毛骨悚然感。 小二舔毛发的动作停住,对呀,它不是真正的猫! 它在做什么?! “没事的宿主,我在看熊出有,里面一只肥猫在叫” 好好好,她在啥也没有的古代社会起早贪黑,小二却在看动画片。 “我也要看!” “好吧!” 小二见宿主生气的模样不敢造次,只能说原主身上的太女压迫感不是虚的。 老老实实的投屏到宿主跟前。 于是,余鱼坐在座椅上,无视歌舞平升管弦丝竹,微微垂头欣赏动画片。 可惜,对她正夫位置虎视眈眈的官宦不这么想,丞相端着一杯酒走来。 “臣见过殿下,殿下可是心情不佳,可否让犬子星泽陪伴左右?” 一名穿着浅绿色的中年女人,身侧带着娇小的男子,是方才在荷花池旁的江星泽。 “星泽拜见太女!” 羞涩的看着身形伟岸的女子,是他穷尽一生想要嫁的女子,未来水云国的女帝。 余鱼目不斜视的看着丞相,同时江星泽脸上的红晕收入眼底。 这男主……好像有点疯那个精神分裂,刚刚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纯情青涩。 “原来是丞相长子,早就听闻江公子在京都的美名” “承蒙殿下夸赞!” 丞相自以为有戏,面上泛着更加亲切的笑意。如今太女与二皇女暗地里相争,半数官员支持太女,剩余支持二皇女。 帝位纷争以来,她丞相府一直保持中立,在观望着女皇的态度。 女皇虽器重太女,但又不停的培养二皇女。二皇女在才能上略逊色,不过善于笼络人心。 只要太女娶星泽为正夫,她将义无反顾的拥护太女。 “本宫有要事在身,多谢丞相好意” 余鱼文邹邹的讲话,快憋屈死了,一秒也待不下去,不管丞相难看的脸色,离席而去。 “娘,太女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江星泽看着心上人离开,难过的低下头。他知道母亲倾向于太女,母亲会让他成为太女的正夫的。 “怎会,星泽国色天香,水云国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太女是有要紧事” 顾及场合,丞相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抬手安慰她得意的长子。女儿言柒倒是与太女交好,可惜被陛下派去监督河水泛滥一事。 余鱼终于逃出满是观察视线的宴会,轻呼了口气。 “殿下,这是不是……” “回寝宫吧,母皇不会追究的!” 阿珠点点头,也是,殿下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余鱼坐在梳妆台前,让阿珠和浮梦回去休息。脑海里却想起慕尘的模样,这个少年来着以男子为尊的国度,似乎瘦弱的过分了。 质子,一向是受人欺负的身份,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她扶着他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腰身纤细,除了骨架比水云国男子大一些,她都要以为他是水云国闺中男子。 闭上眼睛休息,然而慕尘苍白可怜的面容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灵力探测自己的身体。 没有被下药,也没有蛊虫。 所以,她对人家见色起意了?! 她承认自己是一条色鱼,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心里痒痒的,终于按耐不住。午夜时分,悄悄掀开薄被,穿好外衣。 “小一,我出去一趟,不必跟随!” “是,殿下!” 不见其人,只有一道清脆的回复。 回想慕尘的住处,余鱼运上轻功,躲避皇宫里巡视的队伍,抵达一处荒凉的宫殿。 说是宫殿,不如称之为荒楼,比冷宫的环境还要恶劣,处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南角落。 四周一片漆黑,小宫殿就像是随意建造的,庭院里长满了杂草。 余鱼偷偷摸摸的飞到屋顶,透过月光揭开一片红色砖瓦,屋内黑蒙蒙的,隐约看见一副修长的身影躺在矮床上。 月光如银色的轻纱,轻柔的覆盖着睡得不安稳的男人,瘦削的脸难以掩盖风华,漂亮的挑花眼紧闭,余鱼心中一颤。 完了,她真的对人家见色起意了。 探望了心心念念的人,把瓦片恢复原状,又悄无声息的回到寝宫。 屋内,慕尘紧紧攥着竹枕下的匕首,它虽武功被封印,但该有的警觉还在。 察觉到那人离开,猛地睁眼,是谁?他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