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店员小姐姐还在想,这个小伙虽然穿得不咋地,但长得真帅。 下一秒,被曹嘉宁的话,吓得花容失色。 她就一普普通通打工人,跟犯法的事不沾边。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突然出现曹嘉宁这样的人,她肯定以为对方在说谎。 但前两天,店里刚刚收下一批黄金钱,老板高兴得宴请宾客。 听说还找到一位古玩圈的人,用一张金纸换了一套房。 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这可怎么办,不会连我一起抓走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就是个打工的,有事找老板。 “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楼上喊老板。” 店员不敢耽搁,踩着小高跟“啪嗒啪嗒”的一路小跑,冲到2层老板办公室外。 当当当—— “老板,出大事了。” “文物部门的领导来了,正在找您呢!” 听到外面的声音,屋内传来一阵“嘀哩咣当”的物品碰撞声,以及女人惊呼声。 大约过去3分钟,一位长得肥头大耳,脖子上戴着手指那么粗黄金链子的大胖子,系着歪歪扭扭的腰带,气喘吁吁的拉开办公室门。 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厉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店员根本无心屋内刚刚发生过怎样的战斗,只想跟这件事扯清关系。 她指向楼下方向,“来了一位拿着证件的年轻人,带着上次过来卖黄金那个男的,说是调查一起文物丢失案,要找您谈话。” 闻言,张富贵眉头紧锁,伸出湿漉漉的大手,擦拭流到眼角的汗珠。 我刚把东西送出去,文物部门就找上门,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子? 这难道,是有心人设下的一个局? 不对呀,文物部门只来一个人,不用带警察一起来吗? 不行,我下去看看再说! 张富贵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积累下现在的家业,并不是一句话就能糊弄住的笨蛋。 他带着迟疑之心,来到楼下。 当他看到曹嘉宁穿着不合身的吊腿裤,以及一双普普通通的千层底布鞋,眼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 真是一个白痴,做戏都不知道做全套,穿这事破烂跟我装文物部门领导。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哪来的牛鬼蛇神,敢来我们鼎盛金店闹事。 他挺着啤酒肚,迈着大步,来到曹嘉宁身前,趾高气昂的说道:“就是你小子,说是文物部门领导?” “看你小子这穷酸样,知道文物部门大门朝那边开吗?”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这一身破烂,值几个钱。” “来我这捣乱,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面对张富贵的质疑,曹嘉宁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张富贵表现的嚣张,他表现得比张富贵还要嚣张。 “张富贵是吧,你好大的胆子,私自回收重要文物,还敢将其熔炼成黄金,我现在就能喊警察过来把你抓进去。” “我这身衣服,是为了寻找珍贵文物,特意乔庄打扮。”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穿个满身都是显眼Logo的衣服,就是有钱人了。” “你手上那破扳指,是染色注胶的垃圾货,你不会当它是玻璃种帝王绿吧?” “你说什么?” 张富贵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一直标榜自己是有钱人,想要融入上层人生活中。 平时吃穿用度,都挑贵的。 他手上的翡翠扳指,是去年带着小蜜去缅国旅游,花66万6666高价买来的。 他每天把扳指戴手上,逢人就跟人吹牛逼。 可曹嘉宁竟然说,这扳指是假的。 这件事,比曹嘉宁假装是文物局领导,更令他生气。 “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鬼,知道什么叫玻璃种帝王绿吗?” “这是上流人士才玩得起的玩意,你懂个屁!” 哈哈—— 曹嘉宁仰天大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玻璃种帝王绿,你见过真正的玻璃种帝王绿什么样吗?” “亏你还是开金店的,居然连翡翠都不懂。” “你们这应该有验钞用的荧光笔吧,你拿笔往翡翠扳指上照一下,上面全是药水泡过的痕迹,灯光一打全色紫色荧光反应。”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曹嘉宁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张富贵开始慌了。 这枚扳指是1年前买的,曹嘉宁不可能知道,可他十分镇定的让现场验货。 张富贵有些怀疑,这枚翡翠扳指可能真有问题。 “老板,给您验钞笔!” 张富贵还没发话,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店员,已经将验钞笔送到张富贵跟前。 “我...” 张富贵咬紧后槽牙,心中暗骂平时工作不见你们积极,现在你倒是有眼力劲了。 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试试就试试!” “老子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我就不信它还能变成假...” 张富贵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他如同蛤蟆一样,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