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即便再冲动。 肖刚带着苏云章口谕而来,他也不敢再造次。 他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太差,没想到苏云章竟知道的如此之快。 “老三!” 景王瞪了齐王一眼,沉声道:“你仪鸾司是不是出现奸细了?怎么皇上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咱们出城才多长时间,皇上就亲自赶来了!” 齐王低声道:“二哥,你小点声行不行?仪鸾司即便出现奸细,那也是父皇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父皇除他自己,他信得过谁?父皇精明着呢,别说我仪鸾司,你巡防营都不见得干净!” 说着,他眉头深锁,沉声道:“不过你说爹是什么意思?怎么许闲带兵在上京城地界横行无忌,不让许闲束手就擒,而让我们停手呢?这怎么搞的好像我们无理取闹似的?” 景王闻言,不屑冷哼,“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明显偏心眼,如今我们这两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亲王,都还不如那一个纨绔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高!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两人正说着。 巡防营已经犹如潮水一般从张府中退了出来。 许闲,唐霄和赵福生三人,带着东宫卫率从张府中走了出来。 景王望着许闲,便恨得牙根痒痒,怒道:“许闲!你这厮真以为有皇上护着,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了!?” “什么肆无忌惮?” 许闲眉头微凝,沉声道:“景王莫要血口喷人,今日我们兄弟三人这是替天行道,地主张坤,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我们除掉他不应该吗?” “你有证据吗?你有执法权吗?你有调动兵马的虎符吗?” 景王毫不退让,沉声道:“今日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是谋逆!” 许闲淡然道:“我谋逆不谋逆,自有陛下定夺,陛下有最终解释权,就不劳景王费心了。” 景王怒火中烧,“你.......” 他发现许闲这厮就会用楚皇来压他。 齐王看向许闲,沉声道:“许闲,没有人可以一直受皇上宠信,你如今在上京城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树敌,你想过有一天你不再受皇上宠信时,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怎么不明白?” 许闲毫不退让,“几个月前,我不过就是上京城一个纨绔,偷偷鸡,逗逗狗,逃逃课,不学无术,声色犬马,逛逛教坊司,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无意争任何功名利禄。” “但结果怎么样?陛下面前参我许闲的奏折高达一千两百多本!一千两百多本奏折,齐王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所以我今日做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此话落地。 齐王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景王。 虽然他感觉自己已经够阴险的了,但他没想到景王会这么狗。 一个纨绔被参一千两百多本奏折,这确实有些丧心病狂了。 景王:...... 其实他也有些无语。 虽然这些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但他从来没有统计过,真有这么多吗? 许闲继续道:“再者说,张坤派人到清风县欺负我的食邑,我帮他们报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齐王和景王你们不惜连夜带领巡防营和仪鸾卫过来抓我,这哪里是我不给你们留一线,是你们不给我留一线啊,这怎么能怪我呢?” 齐王:...... 景王:...... 他们突然发现,还真是许闲说的这个道理。 今晚确实是他们带人过来抓许闲的。 “许公子。” 林阳侯邓钧看向他,焦急道:“不管怎么说,张坤罪不至死吧?你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要了他的命吧?清风县不过是些食邑而已,你......” 话音未落。 许闲沉声道:“住嘴!邓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些食邑而已?你身为楚国侯爵,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呢?食邑不是人吗?食邑不是我楚国百姓吗?!陛下爱民如子,你这么侮辱百姓就是在侮辱陛下的孩子,就是在侮辱陛下,你这是“重罪十条”的大不敬之罪,你是要被杀头的!” 邓钧:??? 卧槽! 他感觉自己人都懵了,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 闻言不如见面。 今日他终于知道景王为何屡次在许闲手中吃亏了,这厮颠倒是非真是一绝啊。 他不过说了句清风县不过是些食邑而已。 许闲竟然就给他扣上了大不敬的帽子,简直不是人啊! “呵......” 齐王闻言,都不由笑出了声,“要不你能将皇上哄得团团转,还真有点舌战群儒的意思,我仪鸾司给人家安插罪名的时候,都没你许闲能胡编乱造,你可真行啊,人家林阳侯就说了一句话,你就要杀人家的头?” 许闲淡然道:“齐王慎言,不是我许闲要杀他的头,是楚国律法和皇室威严,要制裁林阳侯这大不敬的行为!”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