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敢在我家门口如此放肆!” 沈秋秋带着几人拦在门口,王大伯立刻抄起来了一根棍子。 她低声问:“他们来买过我们的果切吗?” 王大伯摇头,“没见过,都是些生面孔。” 沈秋秋笑,“你们既然没买过我家的果切,那你们就是来闹事的了?” 她面色一冷,厉声道:“阿福!去报官!” 阿福腿脚快,应了一声,“好嘞。” 立刻窜出门去,旁边的人拦也不拦。 一人冷哼一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就去报官。” “我告诉你,这事儿官府都管不了我们。” 官府都管不了? 沈秋秋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少废话!兄弟们,砸!” 一行人抄起棍子对着院子门前的小摊砸去。 上面的雪糕,果切都卖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多少。 但这一棍子下去,果肉混着雪糕,被砸的稀巴烂。 小木桌也散了架。 王大伯持着棍子和这些人扭打起来,裴玄匆匆赶过来,一脚把一个企图对沈秋秋动粗的家丁踹出去三米远。 他冷着脸,低声问沈秋秋。 “没事儿吧?” 沈秋秋摇摇头,“我没事儿。” “这群人就是来闹事的。” 话音刚落,沈秋秋四下望去,干这种扰乱城内治安的事儿,还不怕她报官,这群人背后必定背靠权势。 保不齐正主就在这里。 沈秋秋眼睛尖,看了一圈就发现了街道拐角处的马车。 “是胡清清!” “这群人是胡清清派过来的。” 沈秋秋盯住一处,恶狠狠地看去。 马车中人回以她一笑。 沈秋秋气上心头,冷笑一声。 看来给她剃成秃头这招还是不够阴毒,就这样,还能让她出来乱逛。 挡人财路,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暗处。 有两方势力静静蹲守。 一方人马混在了来买果切的人群中。 “老大,我们受将军之命保护他们。现下算不算他们碰到危险了?” “要不我们现在出手?”男人试探问。 他的目光落到散落一地的果切和雪糕一阵心疼,他们潜伏在人群里,为了不暴露,他们在队伍中也买过两次,味道好极了。 若不是京城离这边太远,他们肯定要买一些送给将军吃。 另一人道:“再等等,公子在信上都说了,这二人是奇人,说不定靠他们自己可以解决。” 他指指裴玄,“你看那男子,身手不凡,对方来了不少人,他尚且打的游刃有余。” “而且明显收着手,留着力,约莫是怕把人打死,惹上官司。” “那我们什么时候帮忙?”男人问。 一人道:“等到有惹不起的人出现时。” 男人叹了一口气摇头,“可惜了那么多雪糕了。” “先别可惜雪糕了。” 他白了男子一眼,“你不觉得这事很是蹊跷吗?”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砸铺子,除开与咱们公子的交情,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报官都不怕,想必是背后有依靠。” 他摸索着下颌,仔细思量。 “我们查一查把这件事报给将军,朝堂上参渝州城的官员一本,这不就立功了吗?” 旁边男人恭维道:“大哥真是好计谋,小弟佩服。” 男人被这恭维的话哄笑了,他哼笑一声。 “学着点,不然我怎么是暗卫统领呢。” 另一方藏在街边装乞丐的势力观看着这边的动静。 他们也不打算出手相助。 而且互相对视一眼。 “那女子什么人?” “区区商户女胆敢带着人砸摊子,不怕官府吗?” 话音落下不久,就见去报官的阿福急忙跑回来,汗水淋漓,眼泪糊了满脸。 “大小姐!”他哀嚎一声。 “我去报官,官府不管呐!” 沈秋秋忍无可忍,不能就靠着裴玄一人挡着这些人。 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她一但被这群人逼得关门了,胡清清一定会日日派人过来耽误她做生意。 暗处,一人惊讶道:“官府竟然连这都不管吗?” “渝州城的官员都怎么做事的?” 他皱皱眉,“去查查,查清楚事情缘由给咱们大人报上去,这事儿要是处理好了,咱们公子立了功,连带着咱们大人也跟着重重有赏,我们几个日后也得脸。” “是,小的这就去查。” 就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纠结难分之际。 沈秋秋掏出了一瓶防狼喷雾。 “裴玄!” 裴玄打倒一人,沈秋秋朝着面目狠狠喷了一圈防狼喷雾。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这个方法极好,面对对方有权有势下,沈秋秋只能用这个法子自保。 这里是渝州城,不是山里。 山里杀个人没人发现,在渝州城内,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