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常林看出他情绪不好,小心翼翼。 傅锦行知道他也想为林时微说话,摆手。 这时关了又开的电梯,走出来一个女人。 一身纯白连衣裙,淡妆素裹,竟是蒋若瑜。 她急匆匆来到病房前,状似着急地看了眼重症监护室里的傅母,才转头问傅锦行:“伯母怎么样了?” 傅锦行皱眉:“你来干什么?”显然一点儿也不欢迎。 蒋若瑜也像习惯了他的态度,解释:“我看新闻知道伯母出事,很担心……” 那逆来顺受的模样,好像不管傅锦行如何对她,她都无怨无悔。 “这里不用你,回去吧。”傅锦行毫不留情地拒绝。 “锦行——” 蒋若瑜还想说什么,他一记冷眼看过来,吓得她一下子噤声。 傅锦行见状以为她会识趣离开,不想还是高估了她的自尊。 “虽然咱们没结成婚,但好歹相识一场,伯母待我一直很好,我就想陪陪她。”蒋若瑜死皮赖脸道。 “对你不错?”傅锦行看向她的腿。 蒋若瑜那条有缺陷的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还在给傅母找理由:“车祸是意外,我知道伯母不是冲我,而是冲林时微,所以我从没有怪过她。” 傅锦行懒得应付她,干脆无视。 蒋若瑜装模作样地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却时不时偷瞥旁边的傅锦行。 知道他不会理自己,就把目标转到常林身上。 “听说这次是林时微把伯母推下楼的?到底伤的怎么样?” 常林没有得到傅锦行的指示,只管笔直地站在那里,全当没听见。 蒋若瑜心里气的牙痒痒,又不甘心,只得又硬着头皮转向傅锦行:“林时微一定是因为上次车祸的事,对伯母怀恨在心。锦行,你一定不要放过她。” 傅锦行给常林一个眼神。 常林的特点就是人狠话不多,上前别住蒋若瑜的手臂,就把她带走。 “傅锦行,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是不是还喜欢林时微?所以不爱听我说的这些话? 傅锦行,你对得起伯母吗?” 蒋若瑜挣扎着,拼命对傅锦行发出灵魂拷问。 傅锦行神色未动,眼神都没有多给她一个。 只是没想到刚刚把蒋若瑜插出去,傅锦行的舅舅就又来了。 舅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傅母,当即就哭天抢地嚎起来:“哎哟妹妹哎,几天不见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挨千万的把你害成这样?” 想当年傅锦行的外公家,能跟傅家结亲,门第自然差不了。 只不过这个舅舅是个私生子,从小养在农村,三十多结婚了才被找回,可以说一事无成。 外公过世后,他们差点把外公的家业败光了。 后来,傅锦行为了母亲的股份,派了经纪人帮他经营公司,情况才算好转。 两人本来就什么都不懂,有钱拿又不用管事,乐的放米虫。 两人夸张地一通表演,见傅锦行没有反应,舅舅凑上来。 “锦行,你妈被那个死丫头害成这样,我们可不能放过她。” 傅锦行一下子看向他,目光凛冽,让傅舅舅都不自觉瑟缩了下。但想到自己是长辈,顿时又挺直了腰杆。 “当初她敢去看守所,把你妈气吐血,我就想教训教训她,你非拦着。如果当时把她处理了,哪还有今天的事?” 一通教训加埋怨,头脑简单,完全不考虑事情后果。 当然,他对傅母也没有感情,不过怕失去依附傅锦行的这个靠山罢了。 “说够了吗?说够就离开这儿。”傅锦行下逐客令。 “你这孩子,你舅舅说的都是实话,你偏不爱听。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你那么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舅妈过来帮腔。 “所以舅舅每回额外要的钱,去包养的女大学生,你也知道?”傅锦行云淡风轻地扔下一颗炸弹。 “你说什么?”舅妈震惊,然后追着丈夫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从十几岁就跟了你,什么罪都受了,你居然去外面找骚狐狸。说,是谁?” “受罪?你去照照镜子,你从头到脚花的钱,还不都是我家的? 没有我,你还在乡下种地呢?哪有这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傅舅舅人硬气起来。 “姐姐,你醒醒啊,我活不了了,你听听你弟弟说的混账话。”舅妈坐在地上又嚎起来。 傅锦行神色漠然,任他们闹。反倒是警方的人看不下去,直接把两人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