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断?那怎么行!” 白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尖锐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不停。 “你说得轻巧,我哥已经受了一次苦了,如今你们还要让他重新受一次吗?我看,你们根本不想给我哥治病。” 白露环顾周围,视线落在陆安宁身上。 “我知道了!陆安宁,是你对不对?你不想让我哥好起来,表面上说服教授给我哥治病,背地里却让教授故意折磨我哥。你的心怎么这么毒?” 陆安宁莫名其妙,刚才她就不在场,进来后也没说什么,这也能算到她头上来。 “白露,我劝你想好再说话。” “我说错了吗?教授和你有私交,古煜又是你的二哥,你想折磨我哥,只要说一声就行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恶毒。好歹,我哥也是因为景渊才变成今天这样,你怎么能……” “你说够了没有?” 陆安宁一阵烦躁:“一天到晚把当年的事挂在嘴边,你没说累,我都听烦了。你情我愿的事,你怎么有脸全算在景渊头上。完成任务就有唯一的升迁机会,你哥难道不是为了这个?你再拿这事来道德绑架,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哑巴。” 她都懒得让白跃去管好自己的妹妹,有些人欠收拾,还得自己来。 白露冷笑:“看吧!被我说中了,心虚。景渊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不娶我,难道娶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吗?白先生,我强力建议你带着你妹妹去挂了脑科看看脑子再来。” “你……” “白露,你说够了没有?你再这样,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了。” 白跃面色铁青瞪着白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离轻叹一声,收好自己的东西。 “白先生,看来你我没有缘分,你们另请高明吧!” 留下这句话,安离冷着脸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古煜赶紧追了上去。 白露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被教授拒绝治疗了。 “就这么走了?什么破治疗方案,还不让人说了。医术高明就能甩脸色吗?我看,根本是他们不用心,我推你回去,重新帮你想办法。” 白跃压着声音:“过来!” 白露纳闷,蹲了下来,还特地凑上前一些,还没蹲稳,白跃突然扬手给了白露一记响亮的耳光,陆安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 白露跌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白跃。 “哥,你打我?” “冷静下来了吗?以后,你再言行无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白露满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哥哥:“哥,怎么连你也这样?我做错了什么!我关心你难道也有错吗?他们都是陆安宁的人,我只是怕她对你不轨。” 陆安宁轻笑:“我巴不得你哥快点好起来,免得你没事就去缠着他。一直在破坏你哥治疗的人,是你。现在安教授不愿治你哥了,你高兴了!” 她勾唇,走近白露:“该不会,你为了有理由找景渊,才故意不让你哥顺利接受治疗吧!白露,真正狠心的原来是你啊!” 看到白跃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陆安宁满意地笑了。 离间计,她也会。 不等白露解释,白跃已经自己操作着轮椅掉头往外走去,不再看白露。 白露意识到不对,连忙起身追了 出去。 古煜回来时正好碰见这一幕,一头雾水。 “他们兄妹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陆安宁耸耸肩:“摊上这么个妹妹,换我,我也生气。” 古煜不置可否:“幸亏,你不是这样的。” “毕竟,我不用看脑科。” 办公室里传来兄妹俩的笑声,轻松又惬意。 陆安宁那句话,到底影响到了白跃的想法。如今的他,身体残缺,自然敏感又多疑,和白露更是久别重逢,很难对彼此坚信不疑。 准确来说,或许,现在的他不相信任何人。 当天晚上,白露就给唐景渊打电话告状,恰逢他刚进门,陆安宁笑着抱住了他,恰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哭诉声。 唐景渊明显不悦,眉心皱成了‘川’字。 陆安宁起了逗弄的心思,垫着脚尖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朵,围在腰间的手臂力道一紧,陆安宁没忍住惊呼了一声,电话里,哭诉声戛然而止。 “景渊哥?” “说完了?” 电话里有一瞬间的停顿,唐景渊再开口,直截了当。 “想让白跃重新站起来,你少说话。安教授是最好的医生,你要是信不过,那你自己来,以后也别再找我说这事。” 之前看白跃的面子,他才不和白露计较,她却变本加厉。 不等白露回复,唐景渊干脆挂了电话,一只手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 “淘气?” 陆安宁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亲了亲他的脸:“我讨好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有人告状,我可不想被罚。” 唐景渊一只手将人抱着往客厅走去,柔声问道:“今天不顺利?” 陆安宁耸肩:“好心当成驴肝肺,白跃摊上这么个妹妹,算他倒霉。她目中无人,一次次质疑我妈,我不会再替他们出面,你也不准。” 白露就是仗着唐景渊会无条件帮忙才肆无忌惮,现在,她就断了白露的希望,看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