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忙,你们忙,我们这人也瞧了,就先走了,梓涵,快过来,回家了……” 陈芜冷笑一声,戏谑地看向她们。 “唉,姨婆姑婆,我们家最近确实有点困难,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 门关上了。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下来。 陈父叹了口气,拍了拍陈芜的肩膀。 “小芜啊,今天委屈你了,还脏了你的眼睛,她们介绍的那些男人怎么配得上你,笑话。” “没事,最喜欢跟这些癫婆打交道。” “啊?!” “开玩笑的。” 回到家后,陈芜明显感觉到自己每天的饮食规律了。 连睡觉时间都变早了。 好几次,陈芜玩着手机就睡着了。 某天晚上,陈芜再次接到祁衡的视频时,她已经睡了。 陈芜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点了接听。 “喂?” 她眼皮都没睁开,凭着意志,嗓音沙哑地说了一个字后,又睡着了。 “睡了?” 接近年关,公司很忙。 祁衡眉眼柔和,看着视频里睡得正香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他没有挂断电话,只关掉了麦克风。 听着女孩儿浅浅的呼吸声,有条不紊地忙着他的事情。 陈芜第二天醒来时,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当她看到那条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视频电话时间时,脑子蒙了。 她什么时候接的? 这个时间肯定睡着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不会打呼了吧? 好尴尬…… 她突然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了,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事情了。 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庆团圆,陈芜自然也不例外。 她们当地的习俗是中午吃团圆饭。 刚吃过团圆饭,就看到了微博推送的热搜。 #祁氏集团内部有人挪用公款,拖欠工资,建筑材料以次充好?# 陈芜顿时心一惊。 上午祁衡还发微信祝她除夕快乐,下午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明明这件事,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节点发生的,提前了整整一年半。 祁氏内部某高层被对手公司收买,起了贪心。 他以祁衡的名义从财务部拨走公款到自己的账户,财务部由于疏忽,看在是祁衡的命令,就直接拨了款。 祁氏名下的公司涉及的行业数不胜数。 其中就包括公一些小型的建筑承包工程。 年关时间,被爆出祁氏拖欠底层员工和工人的工资,一时遭到所有人的抵制和谩骂。 祁氏的股价一跌再跌。 这位促成这件事的高层早在一周前就飞往了国外躲难。 同时,他还早就安顿好了一切,他的家人,所有在明面上能调查的关系都掐断了。 陈芜曾经给出的结果是,祁氏承担了所有的后果。 补上了工人的工资和利息,重新承办了建筑工程,通过大量的慈善活动来改变大众的看法,获得大众的认可。 可现在陈芜,不忍心让这件事依旧照这个结果发展下去。 起码,想让他过个好年。 陈芜连忙联系祁衡,他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消息。 她联系林特助,也是同样的结果。 当即,她立马订了回去的机票。 她知道唯一能解决问题的人是谁,也知道人在哪儿。 但是,这个人很快就要离开国内,前往那位高层那里避难了。 时间很紧迫,陈芜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只能搏一搏。 “唉,小芜你去哪儿啊?下午我们去……” “妈,我有点急事,需要离开一下,来不及了,先走了。” 陈芜匆忙离开,赶去了机场。 幸好赶过去的时候,还没有人去楼空。 “你是谁?” 陈芜敲门后,一个女人谨慎地把着门,开了条缝,小心问道。 “救你的人。” 陈芜趁她惊讶愣神之际,挤进了屋子里,关上门。 女人猛地后退到桌前,拿起水果刀向着陈芜,颤抖着质问。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些什么?说清楚!” 陈芜双手举起来,后退一步,给出安全距离。 “我知道你是秦明静,是赵时的小三,而他交代你在国内帮他收尾一些后续,抹掉痕迹是吧?” 赵时就是祁氏那位逃走的高管。 秦明静握紧了手里的刀子,拼命地摇头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请你马上从这里离开,不然,我……” “不急,听我说完总行吧?我手无寸铁,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秦明静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你是赵时三年前在回大学进行优秀毕业生演讲的时候认识的吧?从那之后他猛烈追求你,你瞬间上了头便同意了。” “后来,你才发现他是有家室的人,并且他的老婆还是个很泼辣的女人,你很生气找到了他,但是他却用甜言蜜语哄骗你给他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