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世家大族,嘴巴却还是这么不干净,又有什么用?她为祁家生儿育女,做了这么多,全被否认就算了,还要被辱骂?你们太恶心了!” 这个时候的祁衡,已经被他父亲带进祁氏历练许久,也是祁氏的一根重要的顶梁柱。 吵完后,祁衡赌气离开了祁氏,暗地里悄悄和好友在创业。 祁氏虽然有祁父在,但祁父对于公司管理,却远远比不上祁衡。 眼看着公司慢慢落后,祁老急了。 他一改之前的做法,客客气气地请祁母回了老宅,试图让她劝说祁衡回来。 并承诺,祁衡回来祁氏后,愿意给她10%的股份,以前的事都既往不咎。 祁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谁料,这些动静竟被祁父的弟弟听了去。 心思歹毒的他不允许公司股份落入这样的戏子手里,他的儿子都还没分到股份。 祁老爷子一直都看中祁衡的能力,冷落了二房的那几个头脑简单的。 不公平的待遇,让祁父的弟弟心生恨意已久。 于是,产生了恶毒的想法。 他动了祁母车子的零件,在祁母开车回去的路上,故意在桥上雇了辆大卡车相撞。 祁母急转方向盘后,发现刹车失灵,无法减速,直直撞在了桥头,随着惯性,连人带车掉进了江里。 祁衡坐在沙发上,脑袋深深埋进臂弯里。 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陈芜听完他的讲述,轻轻抱住了他的脑袋。 “祁衡,不怪你的,一切都是祁二爷和祁老爷子的错。” “你只是想为你母亲争一口气,想让她不再受祁家的气,是他们太坏了……真的不是你的错。” “你想想,如果祁老头他没有干那些坏事,没有侮辱看不起你母亲,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了……” 陈芜试图改变他现在的想法,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陈芜嗓子都说干了。 一直在轻拍他后背安慰着他的右手,也酸得不行。 这时,陈芜攸地起身。 祁衡猛地抬起头看向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今天是我失态了,我是……打扰到你了吗?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啊?我只是想去,倒杯水喝。” “那就好……” 他默默松开了手。 “你要喝水吗?” “我不渴。” 陈芜喝完水回来,这才注意到他眼下一团青黑。 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 “一晚没睡?” 祁衡点点头,没说话。 很明显,他还没完全从那些事里走出来。 陈芜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敛去眼底的情绪。 “快回去休息吧,别想了,身体最重要。” 祁衡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点点头,回去休息了。 陈芜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电视里的电视在播着。 她的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陈芜有些恍惚。 在她的笔下,祁母是在祁衡十八岁那年去世的。 但并没有写明具体原因,连暗示的伏笔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有温度的,都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 陈芜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脑子出现幻觉或者想太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飘起了雪花,外面白茫茫一片。 陈芜站在阳台,静静看着这座在雪中静谧的城市。 这是她穿越进来看到的第一场雪。 也是她长这么大,亲眼看到的第一场雪。 下雪了,是快要过年了吧? 这个年,又会跟谁一起过呢? 陈芜看到雪,有些欣喜,呆呆地伸出手接住一片片飘进来的雪花。 看着它们在手心里融化,很奇妙的感觉。 “阿芜,想玩雪吗?” 隔壁的阳台突然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芜侧头望过去,纷纷扬扬的雪花隔在中间,男人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他又叫的她“阿芜”。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有股特别的味道。 “想。” 刚说完,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阳台。 须臾,敲门声响了起来。 陈芜小跑着去开了门。 正是祁衡高大的身影。 “穿厚点,一起下去玩雪,要是不想穿厚点也没事,我带了……” 祁衡抬手,手臂上赫然挂着一件黑色大衣。 陈芜不由得扬起笑容。 “好啊,现在就去。” 当即换鞋出了门。 电梯里,陈芜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见他的状态不错,欣慰地点点头。 “你,现在怎么想的?好些了吗?” “阿芜说的对,不知我的错,我不该替他们背锅的。” “想通了就好。” 很快,两人来到了小区楼下的绿化带小路上。 陈芜欣喜地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