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辛雅面无表情,眼神十分冷漠地盯着曾佳绩,周身发出丝丝冷意。 曾佳绩心里有些慌,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郑小姐,这次请李姐出来,我是真心想化干戈为玉帛。” 他神色有些黯然。 “之前,我就是看重李姐的能力,才通过老梁请她来管理会所。” “没想到,因为管理理念不同,他们之间有了矛盾。” 李海静并不买账,直截了当地问道:“老娘没空听你胡扯,直接说重点。” 曾佳绩有些尴尬,他甩了甩手腕,金色的手表被晃得哗啦啦响。 “李姐被气走,我负主要责任。” “在此,我想说声对不住。” 老梁在旁边陪笑,像只学舌鹦鹉,重复着曾佳绩的话。 李海静和郑辛雅一下子全明白了,冷然一笑。 这段时间,各相关部门轮流上门检查,已经严重影响会所的生意。 昨天,这些部门联合约谈了会所负责人,对他们提出限时整改要求。 当初,君子兰会所是李海静借助丁秀丽的人脉和资源,才能顺利开张。 现在李海静走了,那些相关部门又开始盯上君子兰会所。 曾佳绩站起来,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帮李海静和郑辛雅倒茶。 “李姐在市里很有人脉和资源,会所能够开起来,开得好,实在离不开李姐。” “所以,我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恳请李姐再次出山,重新掌管君子兰会所。” “出山的价钱由你开。” 曾佳绩跟着李海静混迹多年,非常了解她的秉性,爱面子更爱钱。 他瞪着老梁。 “老梁,你是裁人裁到大动脉了,放走李姐这样的人才,实在是不应该啊。” “我一直在外地,不知道情况,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让李姐这样的人才走的。” 接收到曾佳绩的信号,老梁像弹簧一样站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全都怪我,我自不量力,请李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自罚三杯!” 说完,他一仰头,那杯满满的白酒就见底了。 接下来是第二杯、第三杯。 三杯过后,老梁脸上的褶子变平不少,脸上又红又润,舌头都有些打结。 李海静连看都不看,低头只顾吃自己的东西。 曾佳绩笑着说:“李姐,都是误会,老梁也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 “如果你心里还有气,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我都诚心接受。” 李姐忽然抬起头。 “小曾,说到钱,我倒想问问你,你投资开会所的钱从哪里来?” “哪个女人那么想不开,给你那么多钱投资开店?” “以前你撺掇我开店的磨工,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到底是哪个笨蛋女人,竟然就这样听你的话。” “你什么货色我还不懂?投资让你做生意,底裤都会输没了。” …… 面对李海静如潮水般的“冷嘲热讽”,一抹尴尬之色从曾佳绩的脸上一扫而过。 他仍然笑容满面,戴着金表的手轻轻地侍弄着酒杯。 “我还以为李姐会抛开个人恩怨,大家一起发力赚钱,看来是我想错了。” 李海静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赚钱肯定是第一要义,但是我只想跟真正的话事人谈,你还不够格。” “有诚意的话,叫邓钰红来,来跟我赔礼道歉,我会考虑一下下。” 曾佳绩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郑辛雅把筷子放下,下巴微抬,眉眼带笑地看着曾佳绩。 “小曾经理,邓钰红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