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推开许怀洲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间内的另外一个门。 “这是副所长值班和加班时休息的地方,请吧。” 郑辛雅正在打量房间,听见身后的门关上了,并且还上了锁。 “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好好休息。” 隔着窗户丢下这样一句话,小王就走了。 看来,今晚真的被“软禁”在这里了。 郑辛雅叹了口气,坐在桌前的一张木凳子,细细打量房间的布置。 房间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屋内布置简单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整齐有序。 特别是那张一米五的床,蓝色的格子床单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同色系的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郑辛雅忍不住抿嘴笑。 这家伙不仅有洁癖,估计还有强迫症。 好呀,今晚我就把你的床搞脏弄乱,气死你! 郑辛雅脱掉外套和鞋子,把自己摔到床上,还舒服地滚两滚。 她用脚一挑,那被子就像被扯烂的“豆腐块”,全盖到自己身上。 郑辛雅为自己的“恶趣味”感到开心的时候,一股类似阳光和皂香混合的味道从被子和枕头处飘出来。 郑辛雅犹豫了一下,轻轻拢住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真是许怀洲的味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后,郑辛雅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同时夹杂着少许悸动。 她又想起新婚那天晚上,自己和许怀洲在水库小屋的那一夜。 郑辛雅心跳加速,笑着把脸埋进被子里,再次贪婪地吸着属于许怀洲特有的味道。 忽然,她隐隐约约听到韦宝坤的叫喊声。 切确地说,是他要上厕所的叫喊声。 她忽然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不行不行,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我绝对不能被他所迷惑! 想到这里,郑辛雅规规矩矩把被子盖好,在思考对策中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许怀洲真的从县里赶回来了。 他开门进来,发现郑辛雅正在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在一个笔记本上画画。 见许怀洲进来,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画画。 “你回来了?” 她情绪稳定,语气平淡又平和。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许怀洲跑得有些急,额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汗。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在郑辛雅的旁边。 郑辛雅很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眉头皱了皱。 “呜,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许怀洲将水一饮而尽,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很奇怪,你竟然不吵不闹,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郑辛雅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继续写写画画。 “既来之则安之,我干嘛要吵要闹。” “我只是有些疯了,又不是傻。这里可是派出所,我哪里敢撒泼?除非真不想出去了。” 她停下手中的笔,素白的手指点了点乱成一堆的床。 “不过不好意思,你的床被我睡乱了,我无法还原之前的模样,恐怕还得你自己收拾整理。” 许怀洲嘴角微微上扬,好看的五官舒展开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心里有气,睡不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