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家人的“叫嚣”,郑辛雅面不改色,缓缓亮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横在胸前。 “有种的话,你们就放马过来。” 与此同时,郑国涛等人像弹簧一样站起来,冲到郑辛雅周围,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其实,李西泽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郑辛雅却像一只斗急眼的刺猬,真的亮出“武器”。 他把拳头压着“啪啪”响。 “我拳头可不长眼!” 郑辛雅死死地盯住挥来挥去的大黑拳头,心里有些不耐烦。 要过来赶紧过来,我要看看药草的效果如何。 小匕首抹着爷爷留下的药粉,她很想知道,过了这么多年,药效还行不行。 “你姐都被我打了,你怎么还那么怂?” 这句火上浇油的话,让李西泽丢掉了仅有的顾忌和理智。 他推开阻拦自己的人,挥拳就打过去。 忽然,一声闷哼,他后脑勺根部被人锤了一下,然后他像座倒塌的大山,整个人摔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次又是许怀洲。 “你们都没把我和刘主任放在眼里是吧?” “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许怀洲满脸怒容,厚薄适中的双唇抿成一条线。 他一把攥住郑辛雅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捏,那小匕首就滑落到他手上。 呀,真疼,这狗男人! 郑辛雅捂着被捏疼的手腕,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许怀洲心里一紧,眉头一皱。 有那么疼吗?自己不过是用了三成的力度。 他用手指着那一圈人,音量和语气不容质疑。 “你们都赶紧回原来的位置,是不是让我把你们都拷回去?!” 郑国涛等人最先散开,李家人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李西泽抬到一个长凳上。 耿秋芳等人哭喊着围在那里,手忙脚乱地对他打脸、搓手脚。 耿秋芳含着一口清水,对着丈夫就是一喷。 李西泽暗红色的脸终于有了表情,横肉也抖了抖。 “郑辛雅,你也坐回去!” 哎,这个狗男人竟然对我凶! 郑辛雅很不服气,不情不愿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虽然是坐下来了,但是她想刀人的眼神始终离不开许怀洲。 狗男人,今天你要是偏心坏我好事,我绝对不留情面! 心里把他痛骂一顿后,她才怏怏地把视线收回来。 许怀洲跟刘益祥耳语几句后,看着郑辛雅。 “你刚才说郑泰麟不是你的亲弟弟,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就乱说……” 许怀洲停了一下。 “人家是可以告你的。” 此时,许怀洲有些忐忑不安,最怕郑辛雅“任性”地来一句:没有。 因为之前让她拿出红色账本的时候,就轻描淡写地说“没有”。 “当然有,要不我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郑辛雅表情淡定又肃穆。 “什么证据?!” 刘益祥和李双双异口同声,而且声音最大最突兀。 郑辛雅瞟了他们一眼,笑了。 哼,这对“jian夫yin妇”总是那么有默契! 为了掩饰尴尬和紧张,两人急速对视一眼,又各自别开。 郑辛雅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张,交给身后的几个小伙子,让他们分发给在场的村民。 村民们人手一份。 他们有的不识字,有的没看懂,窃窃私语问这是什么。 许怀洲扫了一眼,然后抬头,惊讶地看着郑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