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没有接受自己递过去的“高帽”,刘益祥尴尬得很。 “老支书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嘿嘿嘿嘿。” “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们虚心接受。” 三叔公表情十分严肃,跟刘益祥的“嬉皮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还是那句话,给彼此留个体面,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就不要闹得太过了。” 刘益祥继续追问:“您的意思是,李双双还是要走?” 三叔公点点头。 “她违反了族规,就得接受惩罚。” “这个决定是我们开会举手表决的,我坚决维护,尊重族人的意见。” 刘益祥还是不甘心,笑着说:“可是老支书,你们所谓的‘族规’是封建残余,没有法律依据啊。” “说难听点,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侵害到李双双的权益,如果追究起来,你们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说得对吧?许所长。” 刘益祥看着许怀洲,希望能得到支持。 许怀洲装作没听到,只顾着低头做笔记,所以也没有任何表态。 刘益祥清了清嗓子后,接着说: “再者,你们说她偷了……男人……” 他顿了顿,摸出一支烟抽起来。 “有什么证据呢?单凭憨狗的话,也不能采信吧?” “憨狗脑子不灵光,是个傻子……在法律上说是……是……什么……什么来着。” 他求助似地看向许怀洲。 “限制行为能力人或者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许怀洲说完,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两种人的能力和区别。 他还特别强调,这样特殊的“证人”,其“证言”“证词”只能作为参考。 郑辛雅嘴角上扬,低头来回抚平膝盖上的布袋子。 她不得不佩服许怀洲的“敬业”和“专业”。 刘益祥欣喜地拍手,连说“对对对”。 或许是许怀洲的“话”给李双双带来了希望,她红着眼圈说自己冤枉,矢口否认自己在山洞跟别的男人“幽会”,还说是憨嫂误会了自己。 “但是我不会怪憨婶的,她一个人拉扯憨狗不容易,我感同身受。” 说完这句话,她哀怨地又补充了一句:“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憨婶就挤在窗户外,听到李双双说这句话,气得要冲进来,再与李双双大干一场。 刘益祥虎着脸,将憨婶呵斥了出去。 “阿麟他娘,前天晚上你可是当着我们的面承认了的,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三叔公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他生平最恨别人撒谎反悔,临时反咬一口。 “因为我害怕。” 李双双不敢与三叔公对视,借着抹眼泪的动作低头哭诉,说自己之所以承认,是因为受到了胁迫。 是郑家人以她的儿子为筹码,她不得不把不存在的罪名揽下来! 郑泰麟不嫌事大,眼睛盯着游戏机,嘴里却嚷嚷着说,那天晚上妈妈被很多人围着打骂,妈妈为了保护他,所以就承认了。 众人一阵哗然。 有一些人同情李双双,指责三叔公等郑家人怎么能这样欺负孤儿寡母。 然而更多人是笑而不语,继续观望。 李西泽面露得意之色,大喊着郑家人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不知廉耻。 郑国涛没忍住,站起来跟他拍桌子对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