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那个男人“作证”,其他人很有默契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充满期待地看向郑辛雅。 他们好像在说:不要停,不要停,继续说下去,说下去…… 李双双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摇摆的身体和颤抖的声音。 “郑……郑辛雅,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个男人?” 郑辛雅拎了个椅子,大大咧咧地靠在李双双旁边坐下。 “那个男人的长相虽然没有被看到,但是身材高矮,或胖或瘦,憨狗看得清清楚楚。” 她低头揉搓着刚才洗碗而有些油腻的手,漫不经心地说: “明天我叫憨狗画出来,看看那个男人像谁。” 憨狗是个傻子,但从小画画就很好,人物素描特别出色。 郑国涛欣喜异常,对三叔公说:“爸,明天找到人后,把他狠狠揍一顿,然后剥光他衣服,一路游街送到他家,可以吧?” 三叔公轻轻点头,声音不徐不疾。 “当然要打,要不然我们郑家人的脸往哪儿搁,就这么着吧。” 在郑家子弟兴奋的叫喊声中,李双双站起来,牵着郑泰麟的手,把他送入房间,让他在里面好好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她又返回来,清冷又镇定地坐在郑辛雅身边。 李双双绷着脸对着众人说: “你们也不要费那个劲了,就算我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要打就打我吧。” 对于李双双的这个反应,郑辛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她预料自己的这个“后妈”,一定会死命包庇刘益祥。 一是因为两人亲密来往十多年,确实有感情;二是李双双坚信,保住了情人,就能保住自己和儿子。 只要刘益祥手里继续有权,她就有翻身的机会。 郑辛雅脸上开始挂起淡淡的笑容。 “李双双,你这种行为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李双双脖子一梗,满是不屑。 “好笑,现在又不是古代,别拿这种话吓唬我。” 郑辛雅上扬的嘴角充满着讽刺。 “确实很好笑,自己是这副德性,还一直给我和晓棠灌输女人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思想。” “你真是够虚伪的,妥妥的两个标准。” 在郑辛雅咄咄逼人的凝视下,李双双臊得满脸通红。 自从嫁过来后,她总是以古代女德思想和原则要求两位继女,甚至给她们讲的故事都是关于古代烈女和孝女的。 忽然,李双双的肩膀一耸,掩面哭起来。 “我也没办法啊,国荣走得早,我不到四十岁就守寡。” “我是个女人,正常的女人,也想有人疼有人爱,我找别的男人相互慰藉的一下有错吗?” 找男人没有错,但是跟“男人”合伙谋我家产,欺骗、祸害我和我的家人就不行! 郑辛雅压着心中的怒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双双,既然你按耐不住寂寞,干脆重新嫁人算了,我们没有拉着你不放吧?” 李双双再次抬起头,一脸愕然。 “阿雅,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当初不走,主要是看你们还小,没人照顾,怎么,我还做错了?” 郑辛雅冷笑。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不肯走不是因为我们,而是舍不得我们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