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爱的情人这个样子,刘益祥心疼不已。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做出什么关切的举动。 刘益祥抛出一个眼神,妇女主任便从晾衣绳扯下一个床单,裹在李双双身上。 李双双被人搀扶回房,郑泰麟哭唧唧地跟在后面。 刘益祥忍着怒火,环伺一周。 “都打起来了,怎么没人劝没人拉?你们是吃什么的!” 他看着默默喝茶的三叔公,欲言又止,然后又死死地盯着郑国涛看。 “郑国涛,怎么说你也是村民小组长,怎么只顾看热闹?” “你这个行为很恶劣,这叫不作为不称职!” 郑国涛很不服气,他把烟蒂往地上一摔。 “哎,可不要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承受不起!” 听到三叔公咳嗽声,他降低了音量。 “而且,我劝也劝了,拉了也拉了,但是压不住,你也不看看是谁在打架!” 刘益祥看了一眼战斗力爆表的憨嫂,心里也有些发怵。 郑国涛又接着说: “还有,我从憨嫂骂人的话猜测,这可能涉及到一桩关于男女‘作风’的丑事,我们这些人实在不好管,更不好问。” 一听到“男女作风”问题,刘益祥心有那么一刹那慌乱,刚才的气势就减了七八分。 就在他思考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憨嫂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他面前。 “刘主任,你来得正好,给我主持公道!” 刘益祥两眼一瞪,骂道:“什么公道,你把人家打成那样,还帮你主持公道?就知道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憨嫂一听就更来气,声音喊得比谁都大。 “哟,刘大主任,她是孤儿寡母,难道我就不是?我当了十几年的寡妇,比她当寡妇的日子还长捏。” “你是明摆着要偏心那个dang妇是吧?” “哼,谁不知道你跟她……” 刘益祥心里“咯噔”了一下,拍案而起。 “我偏心?我偏你娘的心!你再胡咧咧,我叫人抓你,让你那个傻儿子饿死!” 憨嫂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刘益祥势力大,抓人易如反掌。 她不敢再叫喊骂人了,但是哭得十分伤心和委屈。 刘益祥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烦躁得不行。 “多大的事儿,用得着这样大吵大闹吗?你就要点脸皮吧,怎么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他放缓了口气,态度变好不少。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好好说,有矛盾就坐下来谈,国际矛盾还是在谈判桌上和平解决的,你这点小屁事算个鸟!” 憨嫂一听,止住了哭泣,袖子一抹,把眼泪鼻涕抹得干干净净。 “谈就谈,谁怕谁!” 她挺背伸脖子对着房间喊:“李双双,你给我出来,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今天晚上不把事情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就别想安生!”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破鞋!” 还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益祥听到这句话,心虚得很,一抬头,瞥见憨狗正在直勾勾地看自己。 他连忙转身背对着憨狗,佯装背风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