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憨狗“偷袭”,李双双大惊,下意识地往后退,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草“床”上。 憨狗扑上去,凭着本能,以及学刘益祥的样子,对她上下其手。 混乱中,李双双打了憨狗一巴掌,然后又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两腿中间。 憨狗痛得躬身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李双双趁机逃出山洞,一路小跑回家…… * 第二天,李双双带着郑辛雅忙乎了一天,整了三桌丰盛的酒菜,邀请三叔公等族人吃晚饭。 郑辛雅家的院子里,一时变得十分热闹。 在这期间,李双双就像一只花蝴蝶,热情地给各位长辈敬酒、点烟、夹菜,还说了一大箩筐的好话。 众人都很满意,特别是族中老人,纷纷表示以后郑家人要团结和睦,相互帮助。 晚饭过后,李双双又端上茶水点心,招待得十分周到。 看时机差不多了,她拉过郑泰麟,让他跪下,给三叔公磕三个响头。 三叔公今年九十岁,是族中年纪最大的老人。 他形容精瘦,头发掉得没剩几根,一双锐眼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三叔公心安理得地接受郑泰麟的跪拜后,缓缓地说:“饭也吃了,跪也跪了,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李双双把儿子拉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到三叔公的身边。 “三叔公,求您救救这个孩子吧。” 三叔公半眯着眼睛,慢慢地饮了一口茶。 “孩子怎么了?是病了还是中邪了?我看挺好的!” 儿子无缘无故被诅咒,李双双心里很不爽快,但也不敢表示出不满。 “三叔公,他呀跟中邪差不多,现在不爱学习,整天跟着那些人游手好闲,人都变坏了。” 三叔公捏着郑泰麟的大胖脸,终于露出慈祥又揶揄的笑容。 “孩子,你到底随谁?你爷爷、你爸爸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郑泰麟被捏疼了,哼地一声,挣脱跑开了。 李双双脸上讪讪地笑着。 “三叔公,阿麟从小就很聪明伶俐,一开始功课是好的,后来被别人带坏了,才变得这个样子。” 说完,还不忘对着韦宝坤的院子抛一记白眼。 三叔公意味深长地笑笑。 “也不能全怪别人,你管不好孩子,那是你的责任。” “别家孩子为什么不这样,出什么问题,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老不死的,今天说话怎么刁钻古怪,阴阳怪气的? 李双双气得牙痒痒,但也不得不一边尬笑,一边点头称是。 “他爸爸走得早,我一个没文化的女人既要干活又不懂教孩子,他变成这样,我对不起他爸临走前的嘱托。” 说完,她低头抹眼泪。 三叔公神情哀伤,轻轻叹口气。 “郑家二房就剩下这根独苗了,如果这孩子废了,他爷、他爸在地下也不安心,我也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和嘱托。” 李双双心中一喜,连忙说道:“三叔公,泰麟要想成才,必须要立刻走出大山,离开这乡村,去城里读书。” 三叔公好像不觉得意外,而是闭上眼睛叫她说下去。 李双双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说了出来。 “什么?你要卖地?” 三叔公突然睁开眼睛,苍老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嘴角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