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洲忽然想起所长之前说的,郑辛雅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他幽幽一叹。 “你可真够厉害的,又有人栽在你手上了。” 郑辛雅嘴角一撇,冷冷一笑。 哼,还没完呢,这只是刚开始! 转眼间,郑辛雅脸上又挂着和煦的笑容,“谦虚”地说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许怀洲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缓缓地说: “总是这么演,你不觉得累?” 或许是觉得这句话有些重,他缓和语气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说,在我面前,你也没必要装,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我都……” 许怀洲觉得脸庞有些微热,没再说下去。 郑辛雅怔了怔,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婷婷袅袅地走到他面前。 “许副所长,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大家都不要装了呗。” 她又“肆无忌惮”地靠前一步,把许怀洲逼着站直身体。 “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提醒或警告的话对我说?” 许怀洲有一种被噎住的无力感。 他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时而温柔可爱,时而又咄咄逼人。 他定了定神,语气很坚定。 “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郑辛雅歪着脑袋,充满笑意的漂亮眼睛紧紧地抓着许怀洲的脸庞。 “如果发生了,你当真要公事公办?” “是的。” 郑辛雅微微一笑。 “许怀洲,你们叔侄情深,真是让人羡慕。” 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她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 “我能理解,你现在跟刘副镇长是结拜兄弟,如果不为刘主任出头,就太不讲义气了。” 郑辛雅已经打听清楚了,刘益祥的副镇长侄儿最喜欢“认亲”。 他和许怀洲早已是“拜把兄弟”的关系。 她闷哼了一下,嘲讽般地补充了一句:“官官相护。” 许怀洲觉脸上热浪滚滚,心里有一阵揪疼。 “郑辛雅,你有没有良心,那天晚上,我也算是你的……同伙。” 郑辛雅露出不屑的表情。 “同伙?你帮我,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许怀洲眉头紧蹙,笑得比哭还难看。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身上有什么让我很想要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可是你干叔叔哎。” 许怀洲觉得郑辛雅不是一般的“小肚鸡肠”。 自己与刘益祥这个尴尬的“关系”,她会逮住任何机会,拿出来讽刺一番。 “因为他想欺负你。” 许怀洲看着郑辛雅的眼神有一种光在跳动。 “无论是谁,只要有这个念想,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郑辛雅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跳动。 她想起在前世,这个男人不顾生死,跑到异国他乡去搭救自己…… 可是,他的这份情谊,郑辛雅觉得恐怕要辜负了。 她又向前走一步,挑衅式地贴着他,笑得妩媚而俏皮。 “许怀洲,你是不是跟刘益祥一样,对我有邪念?” 她脚尖一踮,攀上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水库那一夜,你对我念念不忘,是不是?” “男人,总是对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这我都理解。” “可这个不是喜欢也不是爱,而是你开荤后的一种欲念,懂不?” 许怀洲那张英气十足的国字脸白一阵红一阵,全身僵硬又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郑辛雅说得那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