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韦宝坤不认可郑辛雅拿走村委公章的行为,但是他也知道,她如今的胆子比天还大, 想做的事情没人阻挡得了。 “得咧,如果你把天捅破,我也只好跟你一块扛!” 郑辛雅再次觉得,自己选的搭档没有错,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行了,快点搬吧,出了问题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路边休息好一会儿。 看着一动不动的刘益祥,韦宝坤想起这些年被他以及他兄弟欺负和侮辱的画面,心火越烧越旺。 他对着刘益祥就是一顿踹,一边踹一边低声骂道: “兄弟多就了不起啊!有人当官了不起啊!” “你起来,我们干一场,你不是很牛吗?” “叫你欺负人,逼死我爸妈,踢死你!” …… 踢着踢着,韦宝坤就蹲在路边哭了。 郑辛雅默默地递上一张纸巾,还轻轻地拍他肩膀。 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亲眼目睹刘益祥带着四个族兄弟闯入韦宝坤家肆意打砸,还把他的爸爸打得头破血流。 原因仅仅是韦宝坤家的牛跑到刘益祥家的稻田吃了两口稻苗。 被打后不久,韦宝坤的爸爸四处状告无门,最后跑到刘益祥门口喝农药死了。 刘益祥觉得十分晦气,就带人来他家讨说法,索取赔偿。 韦宝坤的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在多重打击下,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 至此,他和他哥哥,成了人人可欺的孤儿。 …… 哭够了之后,韦宝坤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郑辛雅又劝慰几句,就让他先离开。 韦宝坤哪里肯依。 “大姐大,还是你先走,我来断后。” 郑辛雅推了他一把。 “你出来有段时间了,赶紧回去,千万不要让其他人起疑。” 为了有不在场的证据,韦宝坤请同村的几个人到镇上影音厅看电影。 趁他们都看得入迷的时候,他悄悄摸了出来。 “大姐大,你一个人到底行不行?” 郑辛雅把刘益祥裤兜里的钱和烟掏出来塞到韦宝坤的手上。 “走吧,别啰嗦。” 她把刘益祥的上衣和裤子扯开,伪装成被抢劫的样子。 “我还有一些私人恩怨,想单独跟我们的刘大主任聊聊。” 在郑辛雅的坚持下,韦宝坤骑摩托车走了。 郑辛雅把刘益祥脸上那块毛巾掀开,一张肥硕的大盘脸冲入眼帘。 她盯着看好一会儿,冷冷一笑,自言自语起来。 “丑人多怪,你真让人恶心!” “你这只蹄子,还有可以割下两斤肉的嘴巴,真像粪坑里的不明物体,里外都滚满了蛆。” “真不知道李双双看上你什么了?” 郑辛雅站起来,踩着刘益祥那只被烫伤的手,走到一个泥坑旁。 泥坑里是一汪混着牛尿的泥水。 她用树叶卷成一个像漏斗的容器,从泥坑里舀出泥水,再次走到刘益祥的身边。 那只红肿的手又被踩了一下,他疼得哼吱了一声,又再次陷入昏迷。 郑辛雅掰开他的嘴巴,将泥水慢慢地灌入。 “刘墩子,记得不得你曾经说过,我应该叫你爸爸的,可惜被我爸爸抢先了。” “以前我小,不知道这是你的戏弄和欺辱,我还跟着你们傻乐!” 她眼里的凶光愈发浓郁,手里的力度进一步增强。 “叫你嘴巴臭,让你嘴巴喷屎,多喝点,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