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双双又打电话回家,询问家里和儿子的情况。 按照惯例,郑辛雅和郑泰麟都是报喜不报忧。 一番嘱咐后,李双双又说自己三天后回来。 郑辛雅暗暗吃惊,试探性地问她,是不是已经找到邓钰红了? 李双双叹了口气,说莞城那么大,想找一个人太难,还不如先回家等消息。 郑辛雅嘴里虽然宽慰她,但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 李海静在莞城混迹多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就算邓钰红被“挟持”离家,她都有本事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更何况邓钰红还是自愿的。 挂了电话,郑辛雅马上去找韦宝坤。两人站在梯子,隔着墙壁,一边拍蚊子,一边嘀嘀咕咕地商量半天。 “大姐大,真的要动手了?” “要不然呢,等李双双回来,我们行动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韦宝坤搓着手,跃跃欲试。 “得咧,明天我就准备工具。” 郑辛雅有些为难。 “可是这两天他滴酒不沾,要搞他得费一番功夫。” “这有什么难,包在我身上!” 韦宝坤又把自己瘦弱单薄的胸膛拍得咚咚响。 过了两天,正好是邻村某个大家族举办宴会,刘益祥受邀前往。 由于手背还没好利索,他起初并不敢喝酒,但是架不住别人的吹捧,就浅浅地喝了一点。 后来有人强烈提议,以村为单位,举行一场小型的猜拳比赛。 这是刘益祥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也是自认为最擅长的技能。 可是当天,他和同村的人都遇到了猜拳高手,十把有九把输! 刘益祥不服气,越输越要挑战,越挑战越输,直到夜幕降临,他才醉醺醺地走回家。 两村之间的距离很近,走路快的话只需要十五分钟。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虫鸣声声,微风阵阵。 刘益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村道小路上,时不时咳两声,缓解一下喊得沙哑的喉咙。 当他走到小路的拐角,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转头一看,几株高大的甘蔗晃动几下又不动了。 刘益祥以为自己喝多看花了眼,嘟囔两声又继续往前走。 刚走两步,背后又传来沙沙声,比之前的还要清晰,甚至还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声脚步声。 刘益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惧怕什么人或者鬼。 “谁啊?滚出来!装神弄鬼想吓唬人,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这时,甘蔗地里窜出两只黑乎乎的东西,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急速地跑到另外一块甘蔗地。 原来是两只田鼠! “胆子真肥,让我抓到你们,非剥皮做下酒菜不可!” 刘益祥又骂了两句才继续往前走。 但没走多远,他脚背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扑通一声往前倒。 村道不是平坦的水泥路,而是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面还有凸起的石头。 刘益祥四肢着地,摔得不轻,疼得龇牙咧嘴,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缓过来后,他艰难地弓腰起身,然后直接坐在地面上歇息。 他点了一支烟,一连串不重复的脏话,随着青烟从他嘴巴里飙出。 忽然,刘益祥听见后面有脚步声。 刚要回头,他就被人用一块冰冰凉凉的湿布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