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怀洲要走,郑辛雅也跟出来送送他。 就在她要关门时,许怀洲转身说道:“今天起,你不用担心他会欺负你。” “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送他回来的路上,明确地说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什么鬼?!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郑辛雅迟迟回不过神来。 她不相信,一贯闷骚而自持的许怀洲真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她惊讶又无语的样子,许怀洲觉得胸中的“闷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感蔓延全身。 还没等她再次确认,许怀洲已经骑着摩托车走远了。 当天晚上,郑辛雅失眠了。 连续好多天,郑辛雅都没有见过刘益祥的人影,更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被刘家人为难。 她现在有些相信,许怀洲应该说过那样的话。 天,她恨不得手撕了那个胡说八道的男人! 刘益祥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郑辛雅也没有闲着。 她有事没事就拎着一包瓜子到村前的小卖部,跟其他人谈天说地。 或者提着一桶衣服到村尾的小河边洗衣服,跟少中老妇女们说说笑笑。 不久之后,她之前悲惨且受尽折磨的婚姻过往渐渐流传起来。 许多村民们感慨唏嘘,对郑家姐妹表示了深深地同情和支持,对刘益祥的“行为”更加不齿。 而一些过得糟心的妇女,对她勇于摆脱不幸福婚姻的行为既赞叹又羡慕,其中就包括刘益祥的老婆张桂英。 毕竟,离婚重获自由又能分到那么多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 除此以外,郑辛雅还做了一件让其他村民竖起大拇指的事情。 她备下酒席,主动跟三叔公等族中长辈们认错和忏悔。 宴席结束后,郑辛雅重新得到他们的谅解和认可。 六月底,村民种植的水稻成熟了。 郑辛雅不请自去,去帮郑国涛夫妇割稻谷。 郑国涛的妻子郑婶倒是很热情,天南地北跟她聊。 郑国涛显得沉默很多,只是专心地忙农活。 郑婶拉了一车稻谷先回去,郑辛雅便直接了当挑明来意。 “五叔,你想不想当村主任?” 郑国涛先是惊讶地看她一眼,然后淡定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村主任不是你想当就能当,我们家又没有人当镇长。” “可我听说今年新一届村委的选举,你也是候选人。” “我一直都是候选人。” 郑国涛提着一捆稻谷,把它堆在路边。 “但是我不过是陪跑的。你还年轻,不懂里面的道道。” 原来,为了符合选举程序,刘益祥会安排几个村民参加竞选,郑国涛就是其中一个。 连续两次,被动参加竞选的郑国涛得到的票数还是很可观,跟刘益祥的票数最接近。 “五叔,要不你也努力一把,或许今年你就能当选。” 郑国涛觉得他这个堂侄女真是过于天真。 “你还不知道刘墩子的手段。我就不掺和了,浪费时间。” 郑辛雅正在麻利地捆水稻。 “我保证,今年他蹦跶不起来。” 她直起腰,看向郑国涛的眼神十分坚定。 “五叔,我有办法让他落选,你要不要赌一把?” 见郑国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她又继续说。 “我们郑家被刘家欺压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搏一搏,搞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