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辛雅的讽刺之词,张文建顿感心虚,但仍然装出一脸正色来。 “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看看你对我爸妈和雪婷做的这些事。” 他双目怒睁,眼神凶狠,脸色阴沉。 “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做这样的夫妻还有什么意义?” 郑辛雅灿然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毛巾,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双手。 “也是,没嫁人之前,我是多么温顺贤良,逆来顺受,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她站起来,婷婷袅袅地走到张文建的身边。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夸我是全镇最好看最能干最有亲和力的姑娘。” “而且还是写字最好看的。” 一年前,在外地打工多年的张文建回到镇上,通过关系入职镇邮政所,当了一名临时工。 有一天,郑辛雅正好来寄信。 张文建见郑辛雅漂亮温柔,又写得一手娟秀的字,就忍不住跟她开起了玩笑。 当时郑辛雅并没有怎么理他,羞涩地笑而不语。 后来,因寄信和送信的次数多了,两人就慢慢熟悉起来。 有一次,张文建和郑辛雅站在街边聊天,被李双双看到了。 她见张文建相貌堂堂,斯文又热情,就打听他的情况。 这一打听不得了,她发现张文建是她嫂子的表妹的哥哥的儿子。 有这层关系,两边的家长就想撮合他们两人。 那时郑辛雅生活苦闷又压抑,特别想找人说话,寻求开解。 她鼓足勇气,试着给许怀洲写好几封信,但是石沉大海,一点音讯也没有。 内心焦虑,失望又难过之时,张文建正好趁虚而入,献上花样百出的关心和体贴。 在一番猛烈攻势下,郑辛雅答应跟他交往试试。 交往两个月后,在李双双和陆大花的极力推动下,两人先是订婚,然后又顺理成章结婚。 …… 张文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地敲桌子。 “不说这些废话,咱们赶紧说正事,明天我还要出差,得早点回去休息。” 郑辛雅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不急不缓地捏了两把。 “干嘛那么心急?肯定是因为林雪婷催你了。” 他肩膀一抖,把肩上的素手抖了下去,冷冷说道: “你不是叫我来谈离婚的事?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出来。”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让我拿出十万,那绝对不可能的!” 一股如桂似兰又兼夹着鱼腥味的奇怪味道冲入鼻息,张文建下意识地转头一看。 郑辛雅已经凑到他耳边。 “要谈,当然要谈,但不是在这里谈,而是在……床板上。” 张文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口鼻被人用毛巾紧紧地捂住。 毛巾就是郑辛雅刚才用来擦手的那条。 张文建惊慌失措,呼吸急促,想掰开那捂住自己的手。 可是郑辛雅下巴顶住他的头顶,双臂齐用力,死死搂住他的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捂住口鼻。 张文建平时很少干农活,加上这段时间被多次下药,身体比较虚,所以挣扎没多久就瘫软了下来。 郑辛雅银牙紧咬,继续摁住那方毛巾不松手。 确定人已经晕过去后,她嫌恶地把张文建耷拉的脑袋往前一推。 他摇晃两下,然后像一条死狗,“啪”地一声闷响,整个脑袋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